这都什么词汇。
贺兰鸦转过身面对茶桌坐着,不理会身后的人了。
梅淮安不逗他了抬步去洗脸,嘴角笑意就没落下去过。
半晌才听茶桌那边的人回话,连商量私会这种事语气都正经极了。
“不是不愿意行宫夜巡不断,凡事都有个万一。”
不是不愿意,那就是愿意咯。
“我知道,我逗你呢。”梅淮安心里稍稍痛快些,又对着洗脸盆叹气,“行宫就是规矩多,等咱们离了行宫我天天钻你帐篷。”
“”茶桌边的人没说话。
梅淮安拿帕子擦脸,想了想突然笑出声来——
“哎,到时候你直接叫人把你的大帐跟我的连在一起,两个寝帐中间留个小门,就说是方便咱们商议战事,这样好不好?”
“有人来了,别说了。”贺兰鸦脸色有些不自然,没回应上一句。
其实要把寝帐连在一起这种胡话,梅淮安只是随口玩笑而已。
但他没想到——
不久之后,把他每句话都认真记下来的人,还真就这么办了!
这对当时从战场上浴血回帐的他来说,绝对是个大惊喜。
贺兰鸦提醒完有人来了,门外当即就传来脚步声。
“梅淮安,梅淮安,你在吗?哥,你们干嘛呢?我能进去吗?”
是贺绛风风火火的声音。
梅淮安擦着手往茶桌边上走,伸了个懒腰。
贺兰鸦抬手理了理衣襟,才朝门外说话:“进来。”
贺绛听见允许了这才敢把门推开,走进来还纳闷儿:“你俩说话就说话,把门关严了不闷吗”
梅淮安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想到贺绛这个直男脑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名目来。
他气定神闲的往旁边凳子坐下,端起桌上贺兰鸦刚给他倒的温茶喝了两口。
果然。
在两人都没解释的情况下,贺绛自己就琢磨出了答案。
“哦,你们是在商量给岭南那边通信的事儿吧?怎么样,听说那边寄信来了?”
他说着话也往茶桌这边走,根本就没发现面前这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贺兰鸦没有回答,直接问他:“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找他呀。”贺绛抬手指了指梅淮安,“我找他有事,听说他在你这儿我就过来了。”
梅淮安把擦手的帕子随意叠了叠放在桌面上,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