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淮安很后悔。
他舔了舔唇思索片刻,主动往后退了些。
随后朝桌子底下那个满脸醉红、衣衫不整、性感至极的人招招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慢慢的我不着急,出来吧?”
“”贺兰鸦狐疑的看着他。
黑金耳坠映着淡粉的精致脸颊,可爱到梅淮安又想冲过去强行把人薅出来了!
但他也知道不能直接薅出来,否则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万一真跑出去了怎么办。
“不是,我保证我不动你,真的。”他谆谆善诱,“你想抱抱吗?或者亲亲?就像刚才在马车里那样,我不扒你衣裳。”
贺兰鸦思考了一会儿,心里到底还是渴望的。
他身子动了动,缓慢从桌下钻出来摇摇晃晃站起身,双手扶着桌面用余光瞥着那边还蹲着的人。
大有梅淮安要是再敢扑过去他就继续跑走的架势!
“”
醉了还如此抗拒啊。
梅淮安在马车里燃起来的火气,此刻稍微消了些。
事实上也没想真干什么,毕竟——
如果真趁人之危,那场面会很难看。
有些触及底线的事情他得在贺兰鸦清醒的时候跟人商量,比如谁上谁下。
他叹了口气又主动往后退,一路退到浴池边上才站定。
甚至还主动侧过身子,转开视线,只用胳膊对着那边站在桌前的人。
“你自己把衣裳脱了泡进水里,水面撒了花瓣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也不看你,多稀罕看你似的”
“你不喜欢看我。”
贺兰鸦皱眉说,酒醉后的情绪矛盾且直白。
刚才捂着不叫人看的是他,这会儿听见人说不稀罕看,顿时心里不舒服的还是他。
想被看,又不想被看?
梅淮安视线望着水面上那边人的倒影,低笑一声。
“那到底要不要我帮你脱?我保证不乱动你了。”
表面云淡风轻,心底却嗷嗷喊着——
有什么事请到床上说,这会儿洗个澡的功夫就别浪费时间了。
再磨叽下去天就亮了,今晚四舍五入还啥也没干呢!
我留宿一回容易么,快点啊!
我冲过去扑你了啊!
就在梅淮安等不及了,准备再去硬扑一回试试的时候。
那边站在桌前的人总算有了动作
贺兰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