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淮安点点头,又抬眼看燕凉竹,“按理说打仗这个节骨眼儿我不该琢磨这些,可是”
情绪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贺兰鸦这会儿就坐在前面的马车里,很快就要在林子里一起吃午饭了。
但他一想到昨晚热情邀约最后闹成那样,尴尬别扭的情绪怎么都甩不开。
这个时候怎么坐一张桌子吃饭?
梅淮安直起腰身搓了搓脸颊,说:“算了,不想了,回行宫我还得去找一趟夏博峦,问问当初林九儒是怎么接的赈灾银,别的事儿就先这么着吧。”
“夏博峦坚信中州从未给过赈灾银,不一定能问出实情,你去试试吧。”
梅淮安点点头,燕凉竹想了想又说。
“我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那位毕竟是个和尚,不解风情也正常,反正旁人有的是,你要起心思想找人解闷儿就瞧瞧旁的,何必委屈自己在他这儿吃闭门羹。”
这话的意思是,世间有的是人,那和尚真不解风情就算了,不要伤心。
梅淮安愣了一下:“找人解闷儿?”
“不然呢,你还打算娶男子为妻啊?”燕凉竹说,“最后不就是解解闷儿,你不成婚还能拦着他不留子嗣?”
子嗣?
贺兰鸦会跟姑娘生孩子。
什么姑娘,就像昨晚周小姐那样温婉懂事的?
梅淮安更烦了,随口扯了句:“他一和尚要什么子嗣,只要贺绛有子嗣他家就断不了香火。”
“”
燕凉竹想到那大个子将军会跟未婚妻成亲生子,突然感觉心里怪怪的,强行让自己收回思绪不再深究。
“话虽如此,但现在还没到研究和尚要不要子嗣的时候,对了,你跟他表明心意他是——”
“等等。”
梅淮安打断他。
说起指望贺绛留子嗣那傻牛好像心里惦记的有人了啊,就是眼前这位。
但他听燕凉竹说过要娶妻生子,让孩子给原主养老。
所以这会儿想问‘贺绛喜欢你,你是怎么想的’,这话就不好直接问出口了,只能侧面打听。
“不说这些了。”他抬头看向燕凉竹,佯装无意的问,“贺绛你俩昨晚一起逛街了?”
“啊?”燕凉竹不知道眼前人怎么会突然问这种小事,但也点头,“嗯,去了。”
“逛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将军板着脸的气势太凶了,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