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多谢王上!末将定然不负众望!”
“”
裴不知笑的更欢快了。
梅淮安看着手边被人递过来的酒杯,妈的,手指头上还长毛儿。
“太子,请吃一杯酒吧!”
“啊,嗯。”
草原的酒是真烈啊,一杯下去呛的人眼泪都出来了。
夜幕愈发深沉。
巴图噜为了领赏是一杯接一杯的灌,梅淮安开始挡了几下,后来就来者不拒了。
喝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呛喉的酒水一杯接一杯下肚,很快肚子里就暖和了。
似乎心里也暖和起来。
耳边的丝竹奏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梅淮安偶尔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好多人晃晃悠悠的。
后来他被人背了起来,离开这处帐篷。
梅淮安攀着贺绛的脖子,不时颤颤巍巍仰头看月亮,懵懵的吧唧嘴咽口水。
贺绛正压着嗓子数落——
“不能喝就不要喝,你非不喝他们能怎么着你啊。”他叹了口气,“行吧,反正轻易也喝不到酒,看来你从前在皇宫里没少喝?”
“你跟那个佳丽将军踩着桌子划拳,他都叫你喝的手抖了。”
“看不出来你还会划拳啊,我以为那些东西你们这些身世高贵的人瞧不上呢。”
“”
“没有。”后面的人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呢喃念叨着,“没有喝过酒这是第一回。”
贺绛扭头看他,刚扭过去——
“嗝~”
“哎呀!”
贺绛满脸嫌弃,颠了颠后背的人背的更稳些。
两人此刻正走在回帐篷的路上,裴不知也喝多了,并没有叫人送他们回来。
这样也好,乐得清静也能说说话。
“梅淮安,我今天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就是想跟你说其实你不用死撑着,兄长说你只有十七八岁,叫我别把你当大人看,其实我觉得你比四十多岁的老谋士都厉害。”
“”
背上的人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反正是没说话。
贺绛又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未停,用额角碰了碰肩头这个热乎乎的脑袋。
就像是两只顽皮小豹子互相友好的打招呼。
“没人叫你撑,你非难为自己干什么。”
“其实你很自由的,兄长已经给了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