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头有些不忍。
“你方才觉得我会不信任你让我很羞愧。”
是他做的还不够,竟然能叫眼前人如此自轻。
梅淮安收了笑脸,垂着眼说——
“不怨你,我就是这样的脾性,是不是很难相处?爱胡思乱想阴谋论,总是把关系搞的很紧张。”
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在现代交朋友就是这样。
这是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是躁郁症人群最大的性格缺陷。
会让周围的人感觉被曲解的莫名其妙,慢慢的就不搭理他了。
——很难相处?
贺兰鸦摇摇头,认真看着眼前人,嗓音笃定。
“不管你是什么脾性,有多难相处,我都是要与你相处的。”
不抛弃,不责怪,不放弃。
“”
梅淮安很感动。
想着此刻来个深情拥抱是不是也不突兀?毕竟气氛到了啊。
就在他要假装嘤嘤哭的投入怀抱时——
“叩叩。”
“哥,那小子抓来了!”
“”
贺绛领着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梅淮安已经坐回了他的位置,端着茶水喝了两口。
又朝着贺绛翻了个白眼。
贺绛一愣也没在意,转身把背后那个人揪出来!
“安哥!”
二妞兴奋的小声喊,眸子亮晶晶的。
梅淮安看着一条胳膊被贺绛拽着还有心思朝他笑的人,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这是从菜窖里被薅出来的?”
二妞穿着深蓝色的后厨小厮衣裳,衣裳被染了一块块的菜汁水渍,头发上还黏着菜叶子和泥土。
“是啊,我等着你来找我没等到,就听见鹰爪他们气势汹汹的领人来抓我,我一害怕就躲起来了。”
二妞缩了缩脑袋,感觉后脖颈有些发凉。
他悄悄扭头看身后,门边果然站着两个铁青着脸的人,正是寒翅和鹰爪。
“哎呦。”顿时吓得倒吸一口气,连忙扭回头耷拉着脑袋认错,“早知道我就放小纸条让你悄悄来找我了。”
只是后厨哪有纸笔啊,他又不敢到处乱跑。
“”
贺兰鸦抬了抬手:“放开他。”
贺绛瞪了二妞一眼,这才松开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眼下的局势很明显,这是要‘三堂会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