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不好,你们两个就不用伺候了。”
梅淮安没想到燕凉竹的膝盖伤竟然还没好,毕竟都这么多天过去了,皮肉伤早能痊愈。
可他刚才看着燕凉竹的动作,显然是膝盖伤还没好利索。
但如果日日揉药油,淤血天的势必早就散了,何至于耽搁到现在都没好?
跌打伤需要揉散淤血,这是常识。
无非是燕凉竹自己不在意,伺候的人就也不精心。
听着落魄太子的训斥,春生和秋落脸色都是一僵,仓促点头:“是。”
眼前人仅仅只是帮他训斥侍卫一句,燕凉竹却听的热泪盈眶。
他忍不住小声说:“我没事的,我不碍事”
这是久违的来自太子哥哥的关怀,就像小时候一样,叫他如何不动容。
“走了。”
梅淮安转身往深林里去。
燕凉竹缓了缓,思索片刻说:“走,回到刚才那处山坡去找贺绛。”
他得拖住贺绛的脚步,才能给走掉的人争取更多时间。
如果身后没有追兵,想必太子哥哥赶路就能轻松些,也能抽空多休息一会儿。
春生也是看这段时间二公子对什么都不计较,顺口说:“公子,咱们还是回行宫吧,殿下都说了不叫您耽搁。”
“你现在是要来做我的主了?”燕凉竹想做某件事的时候,性情也是执拗的,冷了脸,“若是不愿伺候我,赶明儿你们就回燕西吧。”
他之前是一门心思惦念太子,才对自己的吃穿用度都不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个侍卫确实伺候的不精细。
每天神游天际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凉的汤羹也能给他端来。
更是膝盖皮肉伤长好了以后,拿着药油晃晃也不说给他揉散淤血,之前他都没在意过这些。
“啊。”春生和秋落对视一眼,连忙朝身后人请罪,“公子恕罪,属下只是担心公子的伤不能耽搁。”
眼看着就能把太子骗回燕西,到时候他们俩可是大功一件,哪能甘心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那就快走。”燕凉竹在马车里坐好。
很快,深林里的马车就掉了个头,再次往小山坡那边去。
已经快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了。
梅淮安顺着深林边缘小心的往前走了许久,避开白梨山谷后方那截山路。
他得在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趟过浅溪再找棵大树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