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牵马的时候,才克制不住的猛然转身往前追去。
嗓音在空旷的平原下,哽咽着传了很远。
“安哥——”
“三个月,你等我啊,三个月后我一定能顺利进入骁骑营,我会去找你的!”
“安哥安哥——”
已经几乎看不见背影的那三人里,有一个人披着星光转过身。
“好,我等你来——”
呜呜。
二妞到底是哭了出来,憋了一晚上,等人走了以后他才哭出来的。
自己拽着缰绳上了马,一边扭头看着后面一边哭,哭的抽抽噎噎。
听的万长生想一脚把这软蛋从马上踢下去。
“行了别哭了,就离这么点儿路,你煮碗面条端过去都凉不了。”
“”
——
周围黑乎乎的只有火把照亮。
三个人走在营区与营区之间的山路上,远处骁骑营的帐篷看起来更宽阔更明亮。
梅淮安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他低声跟身边的陈香说话。
“哎,你看这会儿像不像那一晚?”
他刚穿越来的那一晚,梅氏败落的那一晚。
他们三四万人的残兵,就像现在一样举着火把狼狈的从平原往山里逃,没有马匹,只能靠脚走路。
只是跟此时的心态不一样,目标也不一样。
那时候是溃逃,现在是走向光明。
陈香是个话不多的人,抿唇笑了笑没有吭声。
一边的何石头说:“过分了啊,就咱们三个人你俩还说悄悄话。”
“不是悄悄话,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经历,那会儿挺糟糕的,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那样的场景。”
“殿下,一定不会再有的。”
梅淮安点点头,加快脚步往前走。
路的尽头是崭新的,传闻中的渭北骁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