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还都低头跪着,没敢回话,毕竟这是大家一起布置的陷阱。
但真要说是谁领的头
梅淮安瞥了一眼他们三个,也抱拳单膝跪下。
“今日之险都是我的错,是我带他们来猎虎的,多谢将军相救,多谢佛君。”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低垂,能看见对面那人鸦青色的衣摆和锦靴。
心说渭北是真有钱啊。
那人穿着月色缎绣锦靴,连靴头都镶着宝蓝色的玛瑙片。
贺兰鸦听着梅淮安说话,转头打量了一圈树下的绳索,以及深坑巨石和虎尸。
“那这陷阱,也是你布下的?”
“是,都是我的主意。”
“既然如此,应当是预备得当才敢来的,怎么还会身陷险境?”
“我们以为只有一只老虎,没想到它还有只小娇妻。”
梅淮安看着两只虎尸,过程虽然惊险,但收获太巨大了,忍不住扬了扬唇。
老虎的小娇妻么。
贺兰鸦被这个有趣的形容逗着了,唇角也弯了弯。
但贺绛眉头一皱,训斥:“就知道是你张罗的祸事!今日要不是刚好被我们撞见,你们几个不死也得残,瞧瞧那胳膊!”
陈香躲了躲,把还在流血的胳膊往身后藏。
梅淮安瞥了一眼,皮外伤没露骨头,他放下抱拳的手抬头迎着贺绛的目光,嗓音冷了些。
“想要收获就得有付出,更何况洞中藏两虎是意外。”
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计划准备,谁能料到洞里还有一只母虎。
陈香受伤也是意外,意外是不可控的。
贺绛刚才出手帮忙,他们都已经道过谢了,为什么还要揪着一个意外不放呢。
“你还有理了?自己没本事就别瞎张罗,你带的人因为你计划不周而受伤,就是你的错!”
贺绛是把对岭南军的怒气,借着这个由头撒在眼前人身上。梅淮安深吸一口气,攥了攥衣摆,“是,我的错,那将军准备如何罚?不如我也断条胳膊赔给他?”
陈香一惊,也不顾那边的贺绛了,顿时摇头:“不可!保护殿下是职责也是使命,为殿下死了也甘愿!”
“”
梅淮安抬头望着贺绛,挑衅勾唇。
“哦,原来是你的中州旧部。”贺绛笑了一声,往梅淮安身前走了两步,嗓音嚣张,“看来就算落魄到要投身我渭北军营,你也过的很潇洒呀,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