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睡在佛君床上的人(1 / 3)

眼前是黑金纹路的床幔,床上有股烧香的味道,老檀木。

床边有个人似乎脱了外袍,外面也传来脚步声。

很快,他的被子被人掀开,裹着的布巾也被拽开了,但没拿走,而是直接搭在他腰间。

光溜溜的其实挺没安全感,但察觉自己腰间被盖住了,他脸色好了一些。

“给他上药包扎。”

“是。”

轻微的脚步声之后,床榻周围扑过来一股药香,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去看来人。

这是个中年男人,没有坐在床上,也没有驻足打量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弯腰打开带来的药箱。

好像是医师?毕竟只穿着缎袄没有盔甲,眼里也没有凶光。

梅淮安就稍稍安心些,让对方把冰凉的药膏或是粉末撒在他身上。

最后几乎全身都被纱布缠了一遍,只有后背没裹纱布。

那道鞭伤没把他打的皮开肉绽,只是肿起来了而已。

他被包扎好之后,医师就收拾好药箱出去了。

屋子里就此陷入一片死寂。

似乎从他被上药开始,那个秃驴就离开了,是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有没有人管他肚子好饿。

梅淮安撑着胳膊坐起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这才发现身边被人放的有一套衣裳。

白色的里衣,一条黑绒长袍厚袄。

渭北的衣裳似乎跟中州的不一样,穿法更简单,像现代的浴袍,这种长袍又厚又暖和。

虽然身上很疼,但他还是先艰难的套上里衣。

穿裤子的时候有些不习惯,因为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内裤。

这才猛地想起,这里似乎没有内裤那一说。

凑合吧,都是小事。

穿好衣裳后,他用刚才裹过的白布巾胡乱擦了擦头发,是棉布,吸水性很好。

虽然拿来盖过腰间,但都是自己身上的肉,不分高低贵贱。

长头发很快就不滴水了,他找不到能绑头发的东西,但发丝落在脸颊边上很不习惯,有点烦躁。

于是干脆‘刺啦’一声,把白布巾撕下一条来,当做头绳将头发松垮的绑在脑后。

做完这些简单的动作,累的喘了半天。

床不远处是个古檀色的屏风,金纱围屏,屏风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依稀能看见桌椅和镜台。

他想下床出去找点吃的,但刚要动作,就听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