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王逼宫的那一天，要等多久呢？

顾昭昭看着连绵的山脉，在心里想着。

一天，两天，五天，皇宫内，端王静静地坐在皇帝龙床边上。

他每日批阅奏折的地方已经从家里变成了宫里，皇帝还没死，他一个王爷就已经搬到皇宫里了，没有皇帝的命令，这显然是十分狂妄的举动。

只是这时，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皇帝睡的昏昏沉沉，偶尔清醒，总能看到端王，即使端王当时不在，过不了多久，也会出现在皇帝眼前。

皇帝对那一切仿佛都不知情，还在询问他瑞王的去向。

半个月，整整半个月，皇帝还没有死，他比自己想的，还要长命，端王有些忍不住了。

又是一天中午，听说皇帝醒了，端王放下手里的奏折，进入皇帝寝宫。

躺在床上的皇帝，正拉着贵妃的手说这些什么，贵妃抬头，看到是端王之后，又垂下眼睑，松开皇帝的手默默退到一边。

端王则是占了贵妃原本的位置，坐在皇帝身边，握上了皇帝的手。

“父皇。”

“哦……是端王啊……”

“父皇，您很久没叫儿臣琮儿了。”

“琮儿……”皇帝喃喃唤了一声，之后咳了几声，目光有些虚，不知道在看什么。

“父皇，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让您知道，瑞王死了。”

“瑞王死了……瑞王死了……”皇帝不断的喃喃这四个字，浑浊的泪从眼角流出。

端王拿起一边的帕子，想要给皇帝擦去眼泪。

“殿下，那是用过的……”贵妃在一边小声提醒。

这种东西，怎么能让皇帝反复用呢？那是等一下要扔掉的。

“无事。”端王手上动作顿了顿，之后无意的说了两个字，将那帕子按在了皇帝眼角。

擦干了泪水，那帕子却没有从皇帝眼角移开。

听着皇帝破风箱一般粗重的呼吸声，端王看向他的口鼻。

他的视线不断的在皇帝的口鼻和帕子之间游移，如果用帕子，捂住皇帝的口鼻，不出一刻钟，皇帝就会死掉。

人的贪婪和野心总是来的那么莫名其妙，端王想不通，皇帝明明知道瑞王死了，为什么还不肯将皇位传给自己？

他还能传给谁呢？那些皇叔？还是那不战而退的容王？

“端王，你要干什么？”皇帝深呼吸好几次，才哑着嗓子说出一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