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变化太大了,薛成有些茫然,这个城市的变化,太大了,他抬头看着这几年建立的高楼,他没有家。
我这一辈子,到底在干什么?薛成已经不再年轻,满心的报复和欲望,也在年复一年的关押下,悄悄消失。
回家吧。
薛成叹了口气,他用自己早就过时了的手机,买了一张回程的车票。
坐在候车室,薛成还是给秦淑芬发了个消息:妈,我准备回去了。
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秦淑芬的消息才姗姗来迟:去哪儿?
薛成:老家。
秦淑芬:你回那破地方去干什么?田地我都卖了,不说了儿子,我这把手气好,你来xx棋牌找我吧,妈带你吃好吃……
薛成没有听完秦淑芬的语音,将手中的车票撕碎,踏出了车站,来到一条江边,还好这条玉江还在,江上的大桥,应该是这几年刚修过。
钢筋水泥铸就的大桥,恢弘大气,玉江水湍急,冰冷。
薛成最后摸了摸冰凉的大桥,纵身跳下了滚滚玉江。
几天后顾昭昭带着薛德良回到家,叶暮早已在家里等着她,顾昭昭有些意外:“叶暮,怎么了?”
叶暮摇摇头,薛德良叫了一声叶暮,上楼准备写作业,等薛德良关上房门,顾昭昭这才看向叶暮:“可以说了哦。”
叶暮将她拉到沙发边上坐下,自己坐在顾昭昭身边,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薛成……死了。”
“啊?怎么死的?”顾昭昭有些意外,她知道叶暮这段时间,一直让人悄悄跟着薛成,却是没有想到,自己听到薛成的消息,就是死讯。
“自杀,跳江了。”叶暮的声音很轻。
顾昭昭心里有些复杂,她心中猛地一痛,这是原主的情绪,心痛的同时,还有一种开心的怪异感觉。
而顾昭昭自己,却是松了口气,薛德良最大的威胁,没有了。
两人都默契的选择,对薛德良隐瞒这件事情,虽然顾昭昭当年离婚薛德良还小,孩子不记事,但顾昭昭还是觉得,薛德良什么都知道。
薛成的死讯,也传到了在棋牌室杀红了眼的秦淑芬耳中,她百忙之中接通了不断震动的手机,就听到了警察给自己打的电话。
“您好,我姓陈,警号xxxxx请问您是薛成的家属吗?”电话中一个沉稳的男声传出。
秦淑芬抬手,制止了周围一众人的喧哗声:“警官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是不是我儿子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