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随时会失控的船员,而后说道:“难道你们都忘了?在船上一切听命于船长的指令,任何人不能违背,这是铁律!”
有让白压制,不忿的船员们还是老实了不少。
幸运公主号的船员们长时间的劳作下筋疲力竭,好在船舱内的工作进展飞速,得以调拨人员去往其他地方协助,比如正在奋力排水的船首。
几个有操控火炮经验的船员来到了后方的炮位上。
“人数有没有统计?”左蓝问道,“还有多少能动弹的?”
“大概四十左右吧,没办法详细计数。”
“伤员呢?”
“有二十号,咱们船只剩下这些人了。”
“让尾炮处于随时可击发状态,等我命令。”
交代完毕,左蓝便抄起望远镜再看。
后方那艘船在此期间连续射击五次,这五次没有哪怕一次是命中成功的,正因为射击的困难,敌船射击的频率降低了,可从未停止尝试。
紧张的瞭望中,一名船员突然开口:“老大,我们这一趟来的到底值得吗?为了救一个牺牲了这么多人,这些可都是咱们谷底的老兄弟啊。就算咱们是民巴,咱们大伙不值钱,那些正规军也一样没了好些的。”
“说什么傻话?谁告诉说大家伙儿的命不值钱的?”
“那岂不是更加不值得了?老大,我们一直以来的目的不正是为了解放受难的兄弟们吗?咱们为什么要掺和到这种事情上面来?”
“这一次的旅程是绝对值得的。”
左蓝话罢陷入沉思,正如对话的民巴所言,他们这一趟的登岛付出了太过高昂的代价,折损了大半船员只救出了余涟一个。
可他还是需要拉拢余涟到南方去才行,哪怕付出再过高昂的代价。
但这种事真的能成功吗?余涟会抛弃皇帝?想想都没可能。
而正因为没可能,左蓝便怒火中烧,他承认这一次是他带兄弟们跳进了火坑。
他不断沉思,越想越气恼,直到后方敌船的一声炮击才彻底终结了这种思考。
敌船的炮弹在幸运公主号尾炮的顶部掠去了一列钢铁,坚硬的结构上多出了一米宽度的伤痕,但凡射击角度再刁钻那么一丢丢,幸运公主号的尾炮一准报销掉了。
这枚炮弹和思考带来的愤怒促使左蓝暴喝:“一发!射击!”
他们如今正对着敌船的船首,目标小不说,船身还在时不时摇晃,所以这包含愤怒的一炮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