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知道……”
医生没停嘴,一直说,说到口干舌燥。
那枝好久才回了一句话:“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好,这是应该的,我会一直在外面的,您如果想哭的话,哭出来好了。”
那枝沉默的走开,沉默的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应该难受才行,可无论怎样逼迫自己,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她扪心自问,我是死了丈夫吧?我应该悲痛欲绝吧?我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同一天的夜晚,谷地的一家酒馆中,也许是为了酒,也许是真的无聊,酒馆里人满为患。
有一部分是经常来这里的老熟人,有一部分是新来的客人。
还有谷地上层的贵族,贵族来这边是因为洛汗在城中发放物资的关系,特地前来感谢的。
左蓝依旧同布先生坐在最角落里面,他们已经成了要好的酒友,同一个桌子上另有让白、老沙和布先生的两个保镖。
这些人都在看同一个东西,关于才送达的消息,太辉军队中路突破,南方城市与王都失联。
酒过三巡,所有人到达了微醺的状态,谈天说地。
“今天那家伙准备讲什么?”布先生问道,“今天愿意听他说话的人可着实不少,我倒是有些期待。”
左蓝摇头:“不知道,我不太关心他的事情。”
左蓝看着酒馆里络绎不绝的人纷至沓来,也承认洛汗是对的,战争的影响越大,越是有人愿意听信。
最近几天,洛汗不再需要提防有人冲他丢酒瓶子了。
特别是今天,整个屋子里满满的全是人。
左蓝已经无事可做了,他的军用物资无法运送到前线,工厂停工了。
国家发行的货币一天之内失去了可信度,传统货币完全没有了信誉,失去了作用,普通人全部成了穷光蛋。
洛汗选在今天发放物资,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民心。
没人知道前线到底怎么样,只知道皇帝快要变成阶下囚了。
如果不是洛汗发放食物,谷地也会像其他城市一样动荡,到处有人冲砸。
自由民不顾一切的冲到田地里,去抢夺粮仓剩余的粮食。
谷地很不错了,有吃的,还有酒。
所有人畅谈国家的未来,也讨论皇帝,等一个人走进酒馆时,全体起立,掌声雷动。
洛汗在全场的注视下和掌声中,一步一步稳健的走到最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