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室的门,屋里面的光线变得更加的暗了,但不至于看不见任何东西。
那枝后退,注视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
“请坐吧。”男人说着打开箱子,“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左克,是一名医生。”
“您好,我叫那枝,是一个……一个囚犯,您也可以称呼我为七九一。”
左医生在箱子里拿出了几样东西,一个折叠凳、一盏油灯和火瓶。
他把油灯点燃放在箱子上,随后坐在那枝的对面,由于折叠凳比床要矮一些,他也就比那枝挨了不少。
油灯的光照亮了阴冷的监室,原本很多看不清的事物焕然一新。
那枝充斥在光芒内,她居然觉得幸福。
左医生不屑的说道:“什么七九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叫编号难道比称呼名字更加容易吗?在我这里,人只能呼唤姓名,绝对不能用所谓编号。”
说实话,那枝对医生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好,首先这个人眼睛小,皮肤还黑,更重要的,他是和狱长一起来的。
只是单单听了这句话,那枝心里暖暖的,也对医生有了一些好感,她这是来到这间幽暗的监室后第一次和人面对面,有点局促。
左医生倒是大度,抱着拳放在下巴处,宁静的端详那枝:“您气度优雅,即使遭受了如此待遇,依然没有改变您的光芒,我猜您是一位贵族。”
“是,您猜测的完全正确。”
“我想您一定是遭受了不公正的审判才开到这里的吧?”
“您也觉得我是无辜的对吗?您能告诉狱长吗?或者……”
“对不起女士,我只是一个医生,对此无能为力。”
那枝才饱满起来的情绪瞬间蔫了,她觉得快要毫无希望了。
最初来到这个地方,她信心十足,以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后来,她认为是家里人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要写信一定可以有人来救她。再后来,她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写任何的信,也就期望能够被审讯,只要重审,说不定还有机会。
到如今,她只希望能够洗一次澡罢了。
那枝强打起精神来,她觉得这个医生还算善良,说不定能替自己带信出去,这是她仅剩的希望了。
可她还不敢贸然去相信这个人。
“那枝小姐,您不必如此失望……”
“我还能出去?”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您,不过您是我的病人,对病人有利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