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枝小心的开口。
狱长丝毫没有在意,又把材料翻到了最后的批示上面。
“狱长先生!”
“有事?”狱长微微抬起头,“你不会搞不清楚状况吧?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主动开口。”
那枝吃瘪,识趣的不再多言。
材料翻来覆去几遍,这位狱长方才把材料归档,随后正式抬头:“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以后你就是七九一,这是你唯一的名字。你刚刚是有什么话要说吧?”x33
把名字用编号来替换,那枝心里有种微妙的伤感,她得到了狱长的允许,马上说道:“狱长先生,我可不可以给家人写一封信?”
“当然不行。”
“可是我不写信的话,我的家人怎么知道要来哪里探望我呢?”
“探望?”狱长咧嘴一笑,“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地方,这里是不允许探视的,更不要提什么写信了。”
“那,那,那我要被关多久?”
气质斯文的狱长露出了非常惹人讨厌的嘲弄,他晃了晃身子:“这个我可不知道,有的人进来后第二天就出去了,有的人是三个月以后,这些只是少数。这里的大多数犯人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在了,也许一辈子都出不去。你是七九一,这可不代表这里还有七九零个犯人,很多人忍受不住孤独,早早的自我了结了。”
一辈子这个词疯狂捶打那枝脆弱的神经,当真在这种地方一辈子的话,她真不如死了算了。
可狱长还淡然的说着:“可能你也会住几天就离开,也有可能等你老了还在这里。想想吧,一辈子只能看见窗户口的阳光,一辈子只待在方寸之地,挺可怕的。你不要想着自杀,如果你想自杀的话,我建议一次成功,不然我们会把你绑起来,让你再也没有自杀的机会。”
说着,狱长还在咂嘴。
那枝已经毛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竟然会来这种鬼地方。
当然,她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自己的家人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脱离苦海,也许一天,也许十天。最不济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有了这点希望,她看狱长的眼神没了那种敬畏,反而是感慨这个斯文的家伙会有些心理扭曲。
“好了,七九一,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狱长敲了敲桌子,“带她到监室。”
狱卒推门进来,一左一右抓住那枝的双臂。
渡山监狱的围墙大约六米高,南大门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