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如果不是普森对我们有恩,谁愿意管你。”“慢走不送。”
“用不着你送。”
阿诺警惕的翻过墙壁,然后隐蔽了身影,她需要穿过驻地到达安全的地方。
目送两人远去,新兵整理整理衣服。这时,阿诺又把头在隐蔽处探出来,埋怨的指着新兵:“如果你改变主意,离开驻地向南,那里有一块露出海面的礁石,我只会等十天。十天过后,你就期待有人能为你收尸吧。”
纵使新兵铁了心不想离开,可还是被对方的执着感动,他走到那个能供人穿行的隐蔽之处,确认了这两位已经离开了。
收拾收拾心情,他绕过了倒了一半多的墙,重新去找地方休息。
侦察兵们看到队长那一刻也是吓了一跳,他们的队长从未有过的凝重。
那个放在地上的几块破木板,是新兵的床,已经属于驻地内的豪华版本,相比于其他士兵,奢侈到了顶点。
躺在床上,凝重的表情丝毫不减,偷偷观察自己带领的这些侦查兵们,每一个都是英勇无畏的,他们甘愿为自己的国家做出牺牲,奉献自己年轻的生命。这些本拥有大好年华的小伙子们,要被随意的丢弃掉,他们还未品尝过生活的滋味,一大部分还未成婚。
显然,那样的结果很不公平。
除非,阿诺和她的朋友,是错的。可即使他们错了,身在驻地的这些士兵,举头看见的,也是空荡荡的绝望。
新兵在想海边的礁石,逐渐进入沉睡。
之后的几天,他不停的扪心自问,有一个问题是有明确答案的,如果让他自己逃离,这是肯定不可能的。
倘若阿诺可以接受更多的士兵离开,自己也情愿帮这些士兵离开。
“又有心事啊?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大表弟用力拔下鞋子,“跟我讲讲,出什么事了?你不是饿的吧?”
鞋子拔下后,被放在了火堆旁。
驻地是严禁明火的,奈何忍饥受冻的士兵已然无法约束,况且,敌军并未向有火光的地方射击,这条禁令也就不了了之了。
四天时间里,变化最大的是那吾的督察组,一部分人更加疯狂,另一部分人完全蔫了。
变得更为疯狂的督察组以那吾为首,动辄关押士兵,犯了严重意识错误的士兵,更是不经请示的直接开枪处决。
这种行为召开了广大士兵们的反感。
指挥部依然没任何命令发出,反倒是士兵们一天比一天消瘦,脸色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