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森正打算去其他熟悉一点的民巴那里,就有一个民巴跪爬着抱住了他的脚踝,这个民巴是要对一些事情急于解释。
“大人,这个孩子说的话都是……”
“我明白。”普森笑着应答,“童言无忌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普森回答完了这句话,民巴还是没放下心来,这也让普森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他离开了仓库。
夜半子时,早躺在棚子下的普森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只要闭上眼睛,黑暗中浮现的全是那些人的样子。
在镇压民巴时看过的,在王都的排水口看过的,在谷地的村子里看过的,酒馆里并肩打架的,还有大乐见到的这些。
最后,他看见了那个孩子。
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他的心从未有过的跳动着。
有多少人为了一点点的财务争执不休,有多少人忙于世俗的一切却忘记了最本质的东西,又有多少人活了一辈子去追逐的简简单单的梦想。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仓库附近的草丛里有动静。
做过这么久侦查兵了,对任何声音皆可以分辨出来,那是人在草丛中匍匐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
他轻手轻脚的躲在桌子后面,聆听淅索作响。
草丛确实有人,阿诺五个人正好在草丛中窥视,枪管拔开挡住视线的杂草,观察着仓库外围的一切。
整个仓库阴森森的,没有一点光亮。
阿诺指了指那个棚子,端着枪缓缓起身,谨慎的踩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前行。
枪口一会儿朝左一会儿朝右,附近安静的可怕。
她走到了桌子前面,这里根本没什么陈设,也根本藏不下人,她最后把枪口对准了桌子后面,那里也是空无一人的。
松了口气后,她对着后方招了招手,同行的伙伴们开始对仓库的两侧和后方进行检查。
他们围着仓库侦查了一圈,这里完全没人看守。
“你确定是被关在这里?”阿诺身边的男人问,“看守都死哪去了?”
另一个男人放下枪冷笑:“就是这儿,我看的很清楚,这间仓库是看守最松散的地方,只有一个残疾士兵守在这里,估计是去哪摸鱼去了。”
“都是人渣。”
“好了,都闭嘴吧。”阿诺背上步枪,“快点动手救人,迟则生变。”
其余人各自背上枪,只留下一个警戒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