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蓝招招手示意普森过来,后者本想着带着贝基离开的,想了想时间上来得及。
“贝基,你先过去好不好,我和这位先生有话要说。”
左蓝细言细语的打发走贝基,然后给普森要了一根烟。
点上后满满吸上一口,眼睛的余光看着普森身上一半的暗红色说:“你身上血腥味很重,你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普森并不否认,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有,当然有。”左蓝说的话和烟一块跑出来,“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军人,也许还是个军官。最近我在送饭的士兵那里听到了点消息,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说有一天你也要上战场的话,不要去,找各种理由都不要去。”x33
普森露出讥讽的笑容,顺带着冷哼一声。
这反应倒是在左蓝的预料之中,他慢条斯理的陈述自己的观点:“实话告诉你,这一次的暴动不一样,不再是你们轻松平叛后开庆功宴能解决的了。我没办法要求你什么,只是请求你,可以留在这边保护贝基。”
“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管。”普森傲慢起来,“贝基喜欢你可不代表我也喜欢你,再说了,谁能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你连你自己都管不了。”
左蓝笑着点头,手伸到铁栅栏上面,稍微用点力气,就听见咔嚓一声,整个铁栅栏有松动的痕迹。
普森兴趣浓厚,他打量下这个结构,十分牢固,没有工具的话,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才能做到这一步。
他问左蓝:“你这个人真有胆量,就不怕我出去告发你?”
左蓝摇头回答:“我不会就这么走的,如果我逃走了,我的这些民巴兄弟们一准遭殃。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最多一个月,我们所有人都会离开这里。”
普森蛮不在乎,抬头看看太阳,他必须赶紧回去了。
于是,他站起来,把那包烟连同火柴通通丢到下水口里面。
虽有些不舍,贝基还是离开了,往后的日子里,她有了一大堆新朋友。
这些朋友嘴里从来不会有民巴,不会有自由民,不会有任何与玩乐和社交之外的其他东西。
慢慢的,贝基和这群差不多同龄的孩子们越来越好,对于左蓝这些民巴们的记忆也尘封在了不知道多深的地方。
人就是这样,任何情感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殆尽。
那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