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郭鹏程恰巧走进房间,一边低头扒拉手机,一边貌似自言自语的念叨:“本以为基层工作很容易,没想到刚一上台就满地鸡毛,一会儿村民告村委,一会儿业主举报物业,真鸡儿啰嗦。”
“家事国事天下事,最简单的是家事,最难处理的同样是家事,都跟你说啦,犯不上跑这儿镀劳什子金,等到时间合适,直接找个闲部门捱两年混资历多好。”
江鱼翘着二郎腿调侃。
“就是因为难,我才更想去解锁,不说防患于未然,最起码将来谁坑我、在什么地方坑我,我心里得有数。”
郭鹏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看向江鱼发问:“看你坐立不安的,是准备走还是咋地?”
“罗天说来接我去享几天福,这不等他呢。”
江鱼倒也没隐瞒,很干脆的将刚刚罗天的通话内容复述一遍。
“哦。”
郭鹏程闻声只是皱了皱眉头,接着很平静的点头道:“有个对比也挺好,不然你很难分清人和鬼。”
“想多了兄弟,我只是单纯不乐意把窗户纸捅破罢了,咱俩是发小不假,我跟罗天同样也是哥们,既然我没办法化解你们的矛盾,那就尽量维系好你们俩人,万一你俩闹到不死不休的那天,我还能帮衬几句。”
江鱼长吁一口气,表情严肃道:“鹏子,你想表达和希望我做的我全懂,可我不能向你们似的做到恩怨分明,你们都有层层递进的背景,我呢?老太爷每况愈下,真当他百年之后,我们一脉能做的无非是借助老人家打下的威名继续苟延残喘,就目前来看,咱仨里头我最强横,但这份强横是会随着时间推移淡化的,你们都可以平步青云,我已经一眼看到头了,别说我有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有,各方各面都不会允许,世袭罔替这种事本身就是那个层面最大的忌讳。”
“唉..”
郭鹏程迟疑良久,苦笑着叹了口长气。
虽然他很想否认,但江鱼说的就是再现实不过的真谛,他背后的家族已经达到巅峰,盛极必衰是谁也无法左右的自然规律,接下来要做的确实是如何让衰败减缓和做好衰败之后的准备,与他而言不站队,才是最好的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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