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安全,蛇虫鼠蚁肯定不少。可不进去,她又带着这么多东西,还能往哪去?
“大伯,我要是把这里推翻重建需要多久啊?”
“这个?”顾大伯有些惊讶,但一想虽然三弟妹没有分给她银子,但保不齐人家有嫁妆银,愿意重建住好一点呢。
“现在是农闲,我多叫上一点人手,估摸着半个月就能建成。”顾大伯略有些迟疑道,“只是,这里的土砖基本不能用了,瓦片也要添置不少,真要全部推倒重建费用也不小,要不,我们简单修缮一下,先住下再说?”
“闺女,与其在这里重建,不如寻其他地方新建,咳咳,这里啊,建了也住不得……咳咳……”
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漆柒回头一看,是一位面容苍白,看着已是花甲之年的老婆婆正朝这边慢慢走来。
“六婶子,您怎么过来了?”顾大伯一见来人,连忙问候,“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找郎中看过了吗?”
“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六婆子笑得慈眉善目,满头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衣服虽然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漆柒从记忆中调取到了几个画面,新婚后,顾孝恩带着原身拜访了村里的几位老人,这位她见过,“六奶奶,您好。”
“欸,是孝恩家的吧?你这是?”
“六奶奶叫我小柒吧,我……分家另过了,婆婆把这村东头的祖宅,五亩地,屋前的水潭子屋后的竹林和村东的山头分给了大房,今个正好搬家呢。”
漆柒大大方方把分到的东西全都说了一遍,在场的小子也不全是顾家自家兄弟,听到后无不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些已经交头接耳了。
漆柒面带浅笑,不管顾大伯脸上的尴尬,向六婆子打听这边的情况,“六奶奶,您刚刚说这里住不得是什么意思啊?”
六婆子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怜悯之色,转而看向远方,那里是一条肉眼难以预估宽度的大江,“哎,这里地势实在太低,几乎每到梅雨季,大江里的水都会上涨,去年已经淹到那棵歪脖子树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那棵歪脖子树,正在这座宅子的左后方。
“不会吧?已经漫到那里了吗?”顾大伯显然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嗯,年年都在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以前靠江的水田是最好的肥田,现在是比最下等的荒地都不如了。”六婆子感叹着,又对漆柒道,“对了,你家那五亩地一直是大庆家在种,去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