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对待鹿菀青，和对待顾舒然之间的差别吗？”

齐纪一向是个不碰感情的，这事就连他都懂了！他不信闻江敛会不明白。

“现在你俩是夫妻，即使错过了这几年，也还能去弥补！”

听到弥补两个字，闻江敛沉了沉眉。

“我没对不起她。”

“是，你确实和顾舒然没什么，但站在鹿菀青的角度，看到的不一定是这样阿！她生孩子那天可是难产，随时丢命的！可你这个做丈夫的在干什么？”

闻江敛脱口反驳，“那是顾舒然的第二个愿望。”

况且他不知道难产的事情是真的！

鹿菀青在此之前就一直想让自己回闻家，甚至都拿出母亲来压他，所以那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又是鹿菀青的计策。

“那现在重新来过，难产那天，你会回去吗？”齐纪顿了顿，添了句，“一面是你对顾家的承诺，一面是鹿菀青，你会怎么选择？”

“……”

闻江敛选择了沉默。

并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惊讶。

可明明自己以前是讨厌这女人的啊！

她有心机，爱撒谎，甚至于自己分不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

“你好好想想吧！我就只能言尽于此了。”齐纪嘿嘿笑了几声，“所以……你现在终于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

“昨晚你跟鹿菀青，你俩——”

他没等说完，闻江敛就直接生冷的打断。

“鹿菀青不知道。”

“啊？你俩那啥……她会不知道？！”

开什么玩笑！

“昨天她被天泽负责人算计，喝了加料的酒，为了救她我才……”闻江敛想到昨晚的一幕幕，竟有种很回味的感觉，“第二天醒来后她说自己不记得。”

齐纪一开始都不信，但想想，鹿菀青要是记得的话，今天也不会这么坦然的来闻世上班。

“那你告诉她呀！怎么说你这都是为了救她，她不得感动的痛哭流涕？”

“她不会感动。”鹿菀青今早那个表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说，她会恨自己……

多少年了，闻江敛甚至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害怕的事情了！

可当时，他必须承认自己怕了。

所以才话锋一转，没有告诉她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