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会议结束。
闻江敛动了动指尖,将电脑关闭。
他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忽然,桌子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闻江敛侧目看过去,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齐纪。
这个时段能打电话过来的,也只有远在欧洲的他了。
接听键一按下,齐纪那喇叭一样的大嗓门就嚷嚷起来,“鹿菀青真的没死?”
闻江敛冷着脸让手机从自己耳边拿开一些,“谁告诉你的。”
“还用谁告诉我吗?你都让人调查鹿菀青在国的一举一动了,我但凡有点脑子,也能猜到吧!不然你调查一个死人做什么?”
闻江敛抿了口红酒,没应。x33
这在齐纪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
“我靠我靠我靠!想不到在你堂堂闻少的眼皮子底下,她不但能玩金蝉脱壳,还能瞒这么多年才被发现!咱们就是说,闻少,你老婆……挺皮阿!”
齐纪想了半天,才总结出这么一句。
他是没看到闻江敛此刻的表情,要是看到的话,肯定将余下的话瞬间咽回肚子里。
闻江敛的五指紧攥着高脚杯,仿佛要将它捏碎。
下一秒,他挂断电话,喊来佣人。
“那女人呢?”
“少爷,少奶奶……好像是睡了。”
睡了?
这种情况居然能睡得着,还真是没把自己的处境当回事!
“把她喊醒,带过来!”
“是,少爷。”
五分钟后,满眼惺忪的鹿菀青被带了过来。
佣人无情的将门关上,连一刻都不敢多停留,生怕祸延到自己。
“睡的不错?”
闻江敛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卧室只开了壁灯,他又身在暗处,所以鹿菀青只能看到他深邃有型的轮廓,和那条绷得锋锐的下颌线。
“还可以,谢谢闻少关心了。”
她不是听不出闻江敛话里的嗤声,但鹿菀青不愿让自己一直落在下风。
即使他再刁难,再羞辱,也阻止不了自己抢夺儿子的决心!
“呵。”
闻江敛突然起身,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
这次鹿菀青早有准备,直接后退到床边,和他隔着一整张偌大的双人床。
“闻少,你不是一向讨厌和我独处吗?大半夜喊我来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