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他连忙去摸自己的脸，发现根本不是如17号复刻品那般年轻丝滑的皮肤触感，“怎么会这样……”

“啊~啊~”傅非渊歇斯底里的抱着头怒嚎。

那个风华绝代、精致出尘的男人已经彻底疯了。

“南音……”傅非渊凝视着站在山崖对面的女人，“不，是季洛，你是季洛……”

“不，不对，季洛死了……”

“你……你到底是谁？”

南音眼尾泛红，无声的将枪口对准了傅非渊的眉心。

她最善长的绝技就是一枪爆头。

傅非渊自眼角流出两行血泪，配上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整个人如同地狱里爬出的冷艳厉鬼。

“你是季洛，还是南音？

我……我又是谁？

啊！”

傅非渊再次抱着头，蜷缩着身子痛苦的颤抖着。

他越想，脑子越乱，头也越痛。

“渊……

你是天神之主傅非渊啊！”哈尔斯刚刚跟在众人身后，追了上来，入目便是傅非渊失控发疯的模样。

谭东带着仅剩的三、四名亲信跑到半山腰，听到傅非渊惨厉的哀嚎，心中莫名一紧。

“先生，坚持住，谭东来了！”

谭东不要命般，拨跑就往山上狂奔，他就知道哈尔斯那家伙靠不助。

南音猜对了，傅非渊此时脑中所有的记忆、思维都是错乱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无数画面在他脑中闪过。

他被傅珩压在身下、他强行囚禁季洛、还有他姐姐傅静绾满身青紫、季斯越与江宁姿到死也没能握在一处的手、少年复刻品惊恐如小鹿的眼睛……

哪些是现实存在的，哪些又是他的幻觉，他已经分不清。

总之，那些经年累月纠缠着他的梦魇纷沓而来，逼得他头痛欲裂。

“啊……哈哈哈……”白衣若雪的男人忽而大笑，忽而大哭。

他展开双臂，一双眸子混合着狠厉、邪侫与无辜、迷茫，就那样死死的凝望着南音。

然后那白色的身形轻轻跃起，朝崖下落去……

“砰砰砰！”

南音紧咬双唇，腥红的眼底一片湿润，打光了枪里的子弹。

她的寒寒，她的小叔叔，她的父亲和大哥……傅非渊欠了她太多的人命。s洲无数活体实验体的命，f洲死于生化剂的所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