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冯舒伊。
冯舒伊下意识地接过来,擦了两下才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家里,而不是在向有关领导申诉。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她道。
“妈妈不哭。”小姗姗用肉乎乎的小手给妈妈擦眼泪。
这时,冯舒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厌恶地划了挂断。
刚放下手机,振铃又响了起来。
她向叶秋生示意了一下,按了接听,并且开了免提。
“黄律师,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接受他们的补偿,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好吗。”她压抑着怒火声音平缓地说道。
“冯女士,既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多得一些经济补偿也可以慰藉你和孩子受伤的心灵,不是吗?”
“我要的是正义,只有正义才能慰藉我们母女,再一次请你转告你的雇主,我会追究到底,任何恐吓和怀柔对我都不起作用,我相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对不起黄律师,挂了。”冯舒伊提高了声调,显然她很气愤。
“等等冯女士。”那边急道。
“还有什么事?”
“我们有个新提议,再增加50万,200万,就让这件事告一段落,怎么样。”
“黄律师,我说过多少遍了,我要的是正义。”
“冯女士,正义并不是由你定义的,法律是公正和没有感情的,你的个人感受并不能让法律妥协,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我认为你应该多为你和女儿今后的生活考虑,而不是追究没有意义的过去。”
“正义也不是由你们定义的,我相信公平和正义总有一天会到来,好了,就这样吧。”
“冯女士,你就不为你和女儿考虑考虑吗?”
手机那边的语调变了,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应该懂,得到追加补偿对你和你女儿今后的生活都有积极意义。”
“黄律师,你不愧是律师,连威胁人的话也做得滴水不露。”
“我有威胁你吗?我怎么没感觉到。”x33
“没感受到,我问你。”冯舒伊看了一眼皱眉倾听的叶秋生,“用弹弓砸了我家十几次玻璃,是你们安排的吧,让研究所将我调去保洁是你们干的吧,隔三差五半夜三更砸门是你们的人吧,那几次冲向我们的汽车是是你们的车吧,是不是还想制造一次车祸,别当缩减乌龟,敢做敢当才是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