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出卖了他?柳川静坐在方向盘前,面前不远是宽阔的马路,再往前是连绵的群山。
他做事非常隐蔽,连至亲的妹妹都不知道他的计划,这次行动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唯一的透漏的人就是——
柳川知道是谁捣的鬼了!
安鲁森!看起来怂包,没想到还挺有城府的,一边对着他点头哈腰,一边又跑去巴结沈襄夫妇。
竟敢出卖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手指捏紧了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双眼噙满了仇恨,闪烁着嗜血的凶光。
此时,安鲁森坐在办公室里,身体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什么情况,降温了?
安鲁森不明所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没降温,反而还升温了,未来几天都有大太阳。
微风拂开窗帘一角,现在外面挂着金灿灿的大太阳,阳光暖融,可他后背的阴寒却挥之不去。
咚咚咚——
“安鲁森,现在有空吗?我和南辞想过来复诊。”
听筒那边传来沈襄清亮的声音,停药之后,沈襄睡得香吃得下,身体素质迅速恢复,脸上的伤也跟坐了火箭似的恢复得飞快。
之前红肿发炎,几乎在一夜之间全消了下去,伤口颜色一再变小变淡。
洗手间,明净镜中,那道伤几乎褪色成一条“红血丝”。
“稍等,我看看阿德里安医生的行程安排。”安鲁森将手机脸颊和肩膀之间,腾出手操作电脑,片刻之后回答道,“阿德里安医生正在开一个学术研讨会,五点半散会有时间。”
沈襄答应得爽快,“那我们五点半过来。”
下午五点二十,夫妻俩便出现在了问诊室门口。
安鲁森出门接水喝,正好和两人撞了个正着,“沈小姐,薄先生,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阿德里安医生还没开完会。”
沈襄不好意思地说,“感觉脸上的伤要好了,我有点激动。”
薄南辞在旁边短促地笑了一下,笑声尤其宠溺,“只是有点激动?”
被丈夫揭穿,沈襄的脸唰得一下变得通红,自从他无意发现脸上的伤好了之后,便像是长在了镜子前一样,翻来覆去地反复照。
发现浴室里有不同的灯光,她就一直折腾,一会开冷光灯,一会又换成暖光灯去照。
越照越等不及,五点刚过几分钟,就迫不及待换好鞋往医院走了。
可惜再急也没用,阿德里安医生还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