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对上目光。
“南辞,你听到了吗?我的脸有很大可能恢复原貌。”
医生从不会做绝对的保证,但能把可能性提到95,就基本上是确定的说法了。
“听到了。”薄南辞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老婆。
等着两人互通完情绪,安鲁森接着说,“沈小姐,治疗的第一步,首先是要清理掉你脸上已经长成的伤疤,俗称洗痂。”
脸上的伤疤已经和皮肉长在了一起,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却要清理掉,可想而知有多疼。
“洗痂疼吗?”
这话是薄南辞问。
明明不是他受罪,眉头却皱的比谁都深。
洗痂只是第一步,整个治疗过程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如果能代替襄襄受罪就好了。
“疼是肯定的,但是想要皮肤焕发新生,就必须要处理掉旧的疤痕。”安鲁森说。
“没事的,南辞。”
沈襄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跟着安鲁森去洗痂。
这种操作需要在无菌环境中进行,安鲁森把人送到门口,便退了出来。
此时,一道铃声响起。
薄南辞看了一眼又是工作上的电话,接起来往通风口走。
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问道,“安鲁森,洗痂需要多久?”
“这个时间不固定的,要看病人的伤口大小。”安鲁森想了一下回答道,“像沈小姐这么大的疤痕,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
薄南辞点了点头,将掩在听筒上面的手放开,然后对着听筒低声说了句,“方案继续汇报”,随即转身离开了。
安鲁森也跟着回到了办公室,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重新返回操作室门口。
这次回来,先行离开的薄南辞,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操作室门口,走廊里光线不太好,他站在逆光的地方,融成了一片帅气的黑色剪影。
但画面又不完全是黑色的,因为他手中还抱着一束花,白色的郁金香,外面裹着一层白纱,中间扎着一条银色的缎带。
没什么其他特别的点缀,简单而不失简洁,淡雅而高贵。
安鲁森本想过去,又觉得这种时候他在场太尴尬了,所以自觉站在走廊尽头等着。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洗痂结束,沈襄顶着治疗过的脸,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脸上原本是伤疤的地方,现在敷上了白纱布,血迹隐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