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薄南辞被救上来的时候,身体冷得像冰。救援人员立刻对其采取了急救措施,这才保证他的生命体征得以继续。
“病人生命体征稳定,暂时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醒?”宁浩嘟囔着叹了口气,仔细算算,距离事发当天,已然过去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一切似乎在出事那天静止了。
薄南辞昏过去便没有苏醒,沈襄被人冲走杳无音讯,救援队唯一打捞起来的是祁二爷泡的发白肿胀的尸体。
“薄总还没有醒吗?”
午饭点,阿香拎着保温盒过来送饭。
自从出事以后,两人分工便格外明确。阿香照顾两个孩子,宁浩负责盯着公司和照看昏迷的薄南辞。
“这都半个月了,”阿香叹气,“救援队都把附近海域都搜遍了,都没有沈姐的音信,该不会沈姐已经——”
“别瞎说,”宁浩狠瞪她一眼,:你这话要是让薄总听到,非大发雷霆不可。”
阿香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重症监护室房门,“薄总大发雷霆也好啊,至少说明他已经醒过来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沉默。
许久,阿香又叹了口气,“你吃饭吧,我回去了。梦梦这两天不舒服,动不动就哭,拉肚子又吐奶的,我得回去盯着。”
“不然沈姐回来看到女儿饿瘦了,肯定又要心疼了。”阿香念叨着转身离开。
宁浩红着眼吃完饭,收到了公司那边的电话,无奈只能赶回去开会。
两人一走,重症监护室外面瞬间空荡下来,穿堂风在静谧的走廊中呼啸而过。
噔噔噔——
右侧走廊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银色高跟鞋的主人已经在墙角无人处蛰伏多时,待人一走,她就立刻钻了出来。
半脸宽的墨镜遮住眼睛,从涂得红艳明媚的红唇不难看出她是谁。一袭浅灰色的羊毛大衣长至脚踝,见四下无人,蓝茵茵趾高气昂地踩着高跟鞋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一进门看到半屋子的仪器,她突然有点慌神。景深离世前夕,她意外撞见过儿子在抢救。
也是这样满屋子的仪器,医生密密麻麻围在身边,只可惜她当时……
祁二爷深呼吸了一口,压抑住奔腾的情绪,努力告诉自己病床上躺着的是混蛋薄南辞,并不是他的乖儿子精深。
如此一想,蓝茵茵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