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好了,饭菜都快冷了,咱们快下去吃饭吧。”
正打算离开,她扫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东西,“移民?南辞,这……”
“忘了说了,这是给祁董他们夫妇准备的,祁氏倒了,终归要给他们安排一个去处。”
薄南辞冷冰冰地解释,语气中却没有任何温情,仿佛在讲两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等把这些东西给了他们,我们就两清了,正如蓝茵茵所说,我这个人确实冷血。”
“你才不是那种冷血的人,我从没见过比你还重情重义的存在。”
沈襄挽住他的胳膊,抬眸看他,“南辞,不要因为别人的话否定自己,你永远都是我心头最璀璨发光的存在。”
有妻子的安慰,薄南辞只觉得灵魂中的麻木感,在一点点散去。
他又重新找回了血肉,拼回了自己。
当天,薄南辞让人把东西送到了祁翰城的病房去。
看到签证和房产过户手续,祁翰城沉默了许久,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笑,笑的泪花泛滥。
蓝茵茵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老公你怎么了?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让他手中攥着的东西,拿过来看清楚,蓝茵茵顿时疑惑了,“你上哪儿搞的这些东西?难道真不管公司了吗,你就这么想出国?”
“不是……我弄的,是薄南辞送过来的。”祁翰城如实说道。
他就知道薄南辞对他们俩还有感情,没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他能主动送来东西,绝对是最好的情况。
蓝茵茵却根本不领情,“他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他的东西?凭什么觉得他毁了我儿子的一切,给我一点小施舍,我就应该上赶着原谅他?”
“老婆,你别这么偏激——”祁翰城试图劝说。
“这就偏激了?我还有更偏激的!”
蓝茵茵拨通了电话,当着薄南辞的面,把他送来的东西给撕了个稀巴烂。
“薄南辞,你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够收买我,你欠我儿子的,我要从你身上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随便你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薄南辞再一次挂掉了电话。
只不过这次,相较于上一回,他的心没有任何波动,完完全全把对面的人当成了不识好意的路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了。
“老婆,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