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对我们起疑了。”
刚从老宅离开,薄南辞就给在医院的祁姓病号打去了电话。
“为什么?她怎么起疑的?”
听到母亲有所怀疑,祁景深高度紧张,听起来精神头都好了很多。
“我顶着你的身份去见她,她却对我本来的身份很感兴趣,你说可不可疑?”薄南辞皱着眉头猜测道,“你说她是不是在试探我?”
祁景深思索了一番,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妈是怎么知道你的?”
“在医院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我的声音,觉得很熟悉。”薄南辞回答,眉头仍然拧着。
他不介意置身危险之中,但襄襄和两个孩子不可以。
祁氏夫妻看似和善,其实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被他们识破计谋,后果难以预料。
“薄总,你先别急,我妈那边,我去探探口风。”祁景深保证道,“既然你和沈小姐都舍身帮我了,我绝不会让你们置身危险之中。”
“多谢。”薄南辞收起电话,穿着那身张扬的衣服,从别苑开车离开。
老宅二楼,巨大的玻璃窗前,蓝茵茵看着他离开,怅然道,“老公,我怎么觉得咱儿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瞎说什么呢,估计他压力太大了,怪我,年纪轻轻就把公司全部丢给他。”
见丈夫也那么自责,蓝茵茵也不好再矫情下去。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都是成年人了这点事情,他自己会处理。”
“是啊,咱们老两口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甩手夫妻对视一眼,迅速达成共识,快速将祁景深那个便宜儿子忘在脑后。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爸妈是真爱,儿子是意外。
另外一边,薄南辞直接穿着那身张扬的衣服,开着祁景深的骚包跑车回了家。
既然襄襄已经知道他去帮忙做替身的事,那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更不必大费周章去换衣服换车。
跑车在别墅门口停下,车声清晰地传进院子里。
“薄总回来了!”阿香激动地说,“回来得真是时候,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沈襄点头,一边逗弄着女儿,一边笑得格外开颜。
“沈姐,”院子门打开,阿香看到外面宝蓝色的车身,失望地说,“看错人了,不是薄总。”
车门打开,车座里走出来一个亮色冲锋衣白色鸭舌帽的出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