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
一想到中间涉及的那么多事,薄南辞就觉得头疼。
他打心底觉得,沈襄不该知道那么多,她只需要永远被呵护,幸福地生活就行了。
其余的风雨,有他抵御。
“南辞,我也尝试过不去问,无条件相信你,但是这个世界变数太多了,”沈襄痛苦地说,“我真的没办法保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一直相信你。”
“对不起。”薄南辞盯着女人流泪的眼睛,跟她道歉,“之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这样对你确实不公平。”
“所以告诉我好吗?无论你在经历什么,是好是坏,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沈襄伸手,环住男人的腰,紧紧和他抱在一起。
“我真的很想跟你走下去,不要低估我的决心好吗?”
薄南辞把人抱紧,自责地在她额头上浅吻,“是我食言了,明明答应过你,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薄南辞说到做到,在封闭的车厢里面搂着心爱的女人,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沈襄听着这些,眉头一阵一阵地皱紧,“祁先生,他病得这么严重吗?怎么会这样?”
其实回想一下,也可见端倪。如果不是病的那么重,祁景深也不需要坐轮椅,更不会一天天地消瘦下去。
他一个豪门少爷,若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又怎么会清简至此半人半鬼呢?
“他前半生活得太顺了,命中注定有一劫。”薄南辞只能这样说。
“那真的没救了,只有等死吗?”沈襄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觉得没有那么惨。
“襄襄,你想的太乐观了,但凡有一点转机,他都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薄南辞伸手揉了一下老婆柔软的长发,“祁家那么丰厚的财产,谁又愿意拱手让人呢?”
沈襄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同时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算是单方面违约,那你还要履行跟祁景深的诺言吗?”
“能帮就帮,不能帮就这样,他一个将死之人,能奈我何?”
与此同时,那边病房里面,将死之人和他放心不下的小公主正在对峙。
“你不是不爱我了吗?还来看我干什么?”柳芊芊大声质问着,眼底还含着亮晶晶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祁景深嘴硬归嘴硬,但心里终归有她,是不可能轻易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