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沈襄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
“这是在哪儿?”喉咙沙哑得不像样,一动就浑身疼,“我怎么了?”
细小的动作,惊醒了趴在床边打盹的男人。
“襄襄,你醒了?”
薄南辞一直在这儿守着,好几天没睡,眼眶都熬红了,眼底全是血红的细丝。
见她醒了,男人疲惫的双眼中,满是惊喜流露。
“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
沈襄看着他忙前忙后,心里一阵柔软。
跨越过生死,就能原谅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之前那些,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昏迷了多久?”
“加上车祸一起,四天。”
薄南辞将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塞进掌心之中,宝贝似的握着。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只要你醒过来就好。”薄南辞低头,亲吻她的手。
“梦梦呢?”沈襄担忧的问。
“女儿在家,让阿香照顾着。”
话音刚落,浩浩荡荡的医生队伍涌进病房。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沈襄没有脑震荡,除了需要静养的外伤,没有什么暗病。
薄南辞松了一大口气,送走医生,他又坐回了病床旁边。
“肇事司机现在还在昏迷,等他醒过来,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到这个,沈襄立刻紧张起来,“梦梦没事吧?”
她记得车撞过来的时候,她是凭着本能护住了女儿的。
但她伤成了这样,梦梦肯定难逃其祸。
“梦梦被你保护的很好,一点事都没有。”薄南辞心疼的说,“反倒是你,我食言了,没有照顾好你。”
自责和心疼,明晃晃挂在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里。
“孩子没事就好。”沈襄拍了拍身边的床铺,“你躺下来睡会儿,这几天都熬成什么样了。”
薄南辞依言躺了上去,幸好病床够大,两个人躺也宽敞。
身边萦绕着属于沈襄的味道,薄南辞终于放放心心睡了个踏实觉。
睡醒以后,打电话让宁浩把梦梦送了过来。
沈襄思女心切,一看到孩子,顿时觉得受伤的手臂都没那么疼了。
孩子一笑,简直比输液瓶里的止痛药还有用。
大约过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