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司莫为讨李南华的欢心去隔壁病房抱得谢庭芝的孩子,沈襄甚至觉得有点羞愧,还有恼怒,这也是她长久以来,不愿意面对谢庭芝的最大原因。
与沈襄夫妻多年,薄南辞多少是了解这个女人的。
她每天想得事多,自然操不完的心。
薄南辞淡淡吸了口气,他吻上她的额头:
“我明天再让景庭为陶宝彻底做翻检查,我曾咨询过景庭,他说自闭儿也不是那么难治,主要是要找到症结所在。”
闻言,沈襄更担忧了:
“白倾心就是个疯子,利薰欲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那样的女人怎么能教好孩子?”
沈襄内疚的要死,都想一刀结果了自己。
薄南辞安慰:
“襄襄,过去的,我们已无能力挽回,今后,我们想办法弥补,我相信苦难之于我们,已经够多了,老天会垂怜我们的。”
薄南辞抬腕看了下腕表,见时间已指正凌晨两点,他声音低低柔柔,呼吸轻浅:
“很晚了,孕妇不能晚睡,影响胎儿发育,睡了,好么?”
沈襄轻轻点头,薄南辞拿了床薄被将她裹住,然后,大手再将她拢进自己热滚滚的胸怀,下颌骨抵在女人肩膀上,吸取着那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发香。
一觉到天明,沈襄醒来,睁眼没看到薄南辞,到看到薄司穆跪在床前,小身板挺得笔直,从孩子眉头不断戳起来看,已跪了很长时间了。
沈襄咳了声,薄司穆抬起头,对上沈襄乌黑发亮的眸子,薄司穆小嘴唇一抿,调皮地眨了两下眼睛,他舔了舔嘴唇,轻声喊:
“襄襄,老爹今早起床就训了我一顿,他让我上来给你认错,我错了,能原谅我吗?”
沈襄心里暗忖,这孩子真是鬼精灵,知道她们在调查了他了,立刻就向她床前认错。
“错哪儿了?”
薄司穆小身子倾过来,作势要抱住她,沈襄面色忽地冷凝,厉声喝斥:
“跪着。”
薄司穆见沈襄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嘴巴瘪了瘪,小手缩了回去,规规矩矩跪在那儿:
“我错了,陶宝是打我了,但是,是我骂了他,他才动手的,陶宝咬阿香,也是因为我挑唆他,我给他说阿香不喜欢他,要把他送走。”
这话多扎心,别说陶宝受不了,就是她也受不了。
沈襄的心针扎一般难受,她无比痛心睇着薄司穆:
“薄司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