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怔，她是情绪不稳定，但这并不代表她失去记忆，而裴丽华表现出来的友好不过是假象，谢庭芝不傻，她看得出来，或许，这只是人的一种识别好人坏人的本能。

再说，经过朱柔沅的治疗，谢庭芝的精神状况恢复了许多。

“你……有事？”

谢庭芝是认识裴丽华的。

化成灰都认得。

“谢妹妹，刚刚来时，我就想与你打招呼，奈何人太多了，不好在灵堂的地方大呼小叫，就没打招你，妹妹，你精神看起来不错，气色也挺好的。”

夸人一番后，后面的话裴丽华声音急剧下转：x33

“早就听说妹妹精神不太正常，今儿一见，并不是传闻说的那么严重，似乎好多了，妹妹，想知道当年控制你的神秘人是谁吗？”

谢庭芝一颗心都在凉旭东身上，并不太想搭理裴丽华，听了裴丽华的话，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裴丽华说的最后那句话上：

想知道当年控制你的人是谁吗？

当年控制她的神秘人，将她养在华丽的金丝笼里，聘请高段位小三为她授课，教她许多勾引男人的手段与方法，还为她找了御城最有名的音乐家教她练嗓子，然后，十八岁那天，神秘人把她推去了酒楼，以高价的方式出卖她的第一夜。

她逃跑过几次，抓到后就是更严厉的惩罚，最后跑的那次，她遇上了凉旭东，是凉旭东救了她。

往事历历在目，揪痛心肺。

像是能洞察谢庭芝心思一样，裴丽华眼睛里的笑淬了火：

“妹妹，你与凉旭东的相遇并非偶然，一切都是神秘人操控，而你知道她是谁吗？”

想到千疮百孔的人生，谢庭芝情绪开始急躁，想到神秘人曾经让人侮辱她，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是，那些在她脑子里不断回放的男人脸让她恶心到想吐。

谢庭芝忍住反胃，她眼睛染了红艳，抓住裴丽华问：

“是谁？”

裴丽华勾唇邪笑，她将谢庭芝拉至角落，裴丽华在谢庭芝耳边低语两句，谢庭芝面庞顿时血色全无。

仿若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洗手间外，操作台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了杯与台子上一模一样的饮料，新饮刻意放到了原来那杯的左面。

裴丽华拍了拍谢庭芝的肩：

“她的目的，是为了搞垮凉氏科技，想在御城一家独大，妹妹，我们争斗了几十年，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