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再也撑不住了,情绪瞬间崩溃,她颤抖地问他:
“薄南辞,你说怎么办?”
薄南辞的一颗心也很冷,这段时间,与沈襄一起寻找能与薄司穆配对的骨髓,一连串的结果对他打击也不行。
电话响了。
是白景庭打来的。
薄南辞拿手机到露台接电话。
不待白景庭开口,薄南辞率先质问:
“你不是说找到了个能配对的,能告诉我,是谁吗?”
白景庭默然一秒。
待薄南辞情绪平复后,他说: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对方并没同意损赠,我还在做她的工作,南辞,你冷静点,不要乱了方寸。”
“儿子不是你的,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
薄南辞耐性尽失,怨怼起了白景庭。
白景庭委屈:
“我为你儿子,电话打烂了,腿跑断了,你可真没良心。”
白景庭说的是事实。
为了能找到与薄司穆配对的人,白景庭的确做了许多。
“对不起。”
薄南辞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抚了下额角的发丝。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白景庭挂了电话。
薄南辞心浮气躁,手伸向兜裤袋,指尖刚触到烟盒,眼神往里看了眼,手从裤兜里伸出来,他刚回到房间,只听坐在床似雕像一般的沈襄说:
“我同意再生一个孩子。”x33
如果没有穆穆的病,薄南辞不知道会兴奋成什么样子。
但是,现在,他心情太沉重了。
他走过去,安静地握住她肩头,把她拥入怀:
“好。”
“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这是何等宠溺的话。
然而,心如灰死的沈襄并没听出来是男人对自己的宠溺。
最近,薄南辞把烟戒了,并且还去医院做了全面体检。
沈襄也去做了。
最让沈襄崩溃的是,妇科检查出来,说她因当年生薄司穆难产的原因,她子宫壁很薄,再加上近半年应酬过度的关系,搞得她身体越发的养劲,用医生的话说,她是易寒体质,子宫寒气自然重,不易受孕。
让她再调理一段时间。
“没事,咱们就再调理一段时间再要孩子。”
薄南辞一如即往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