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英病来如山倒,因为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郑秀英离开了他。
现在,薄司穆又病成这个样子。
薄氏破产后,薄南辞骨子里的那份骄傲其实还在,就算郑秀英离开,他骨子里也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他一直认为他与众不同,他会东山再起。
但是,现在,做为父亲,他站在床头,看着自己亲生的骨肉躺在床上被病魔折磨,而他竟然束手无策。
薄南辞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以前,薄南辞一直瞧不上那些不要尊严,也要努力往上攀爬的人,在他看来,人可以不吃饭,不活着,但必须要有尊严,他是一个人活着的体面。
现在,他终于明白,只要能活着。
尊严,骄傲。
这些东西真的不值一文。
他跟江瓷打电话,江瓷听着高额的医药费,吓得在那头半天没吭一声。
踌躇了许久,他才麻着胆子说:
“辞哥,即然沈襄愿意打钱给你,你就收着啊,你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司穆也是她的孩子,她本来就该承担抚养孩子的义务。”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薄南辞没有跟江瓷翻脸。
以往每次,只要江瓷一提这个事,薄南辞要不跟他急,要不直接挂电话。
薄南辞的沉默让江瓷看到了希望。
江瓷抓住手机,急切道:
“辞哥,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去找沈襄,让她打钱过来给司穆做手术。”
“好。”
薄南辞同意了。
江瓷喜出望外,他挂了电话后拿了外套穿上直接就去了香水苑。
香水苑门口到处挂着大红灯笼。
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江瓷坐在车里,看着大门上贴的那个喜字戳了下眉头。
一辆迈巴赫疾驶而来,从他身边擦过,直接开理了香水苑。
洞空的大门,江瓷看到车里走下来的人是冷皓,冷皓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弯下腰身,手掌抵在车壁,小心冀冀的模样,像是在伺候着皇后。
沈襄下车。
冷皓赶紧追上去,俩人肩并肩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沈襄止了脚步,她看着冷皓笑了,眼睛里全是漂亮的星星,冷皓从兜里拿出一本红本子。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江瓷虽看不清红折子上面的字,但是,江瓷知道那是结婚证。
沈襄与冷皓领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