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跑过去与医生交涉。
薄南辞坐在那儿,没有动,眼睛直勾勾看着担架车上的沈襄,眼睛随着担架移动,直至担架消失在了过道里。
突地一个激灵,薄南辞像是找回了意识,他起身,疾步向病房奔去。
整整三天三夜,薄南辞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照顾着昏迷不醒的沈襄。
傅景深来找沈襄,被他让人拦在了医院外。
哪怕傅景深找律师把他告上了法庭,薄南辞也不在乎,仍然我行我素。
病房门开,宁浩进来,他看着已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薄南辞,心里百感交集,“薄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这个时候,不是重要的文件,宁浩一般都不会来打扰薄南辞。
看着低头签字的薄南辞,眼窝已深深陷下去,不过三天,薄总已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x33
宁浩想。
薄南辞签好名字,扔了笔。
宁浩拿起文件时,眼睛看向病床,病床上的女人,脸色因薄总细心的照顾已有微微红润,可仍然紧阖着双眼,不愿意醒来。
是的,医生是这样说的。
说沈襄自己不愿意醒来。
宁浩出去了。
病房里,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薄南辞坐在床边,他握住沈襄的手,紧得不能再紧。
四天后,在薄南辞焚心的期待中,沈襄张开眼,醒来,她望着安静的病房,疼痛的脑子浮现了她从银香台坠落的一幕,电光火石间,她看到,血红的世界里,一大群过路人向她围了过来。
“有人跳楼了。”
“流了好多的血,好惨。”
闭上的双眼,流出的除了泪水,还有血水。
沈襄以为自己死了,可窗外一闪而过的白衣天使,眼前雪白房间,都在告诉沈襄,她没有死。
她还活着。
为了感受活着的真实,沈襄深吸了口气,又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痛苦那么清晰。
沈襄心里雀跃,活着真好。
门开。
高大挺拔的身形进来。
他看到病床上醒来的沈襄,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深眸里的欣喜狂涌而出,他走过来,抓住沈襄的手,声音难抑激动:
“襄襄,你终于醒了。”
沈襄看着这张不修边幅,下巴上生出短次子龇,却仍然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脸。
坠楼前,他冷酷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