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静静地坐在餐桌边等待。
然而,二十分钟后,沈襄仍然没有出现,墙面上的法国时钟敲响了十二点,这时,白姨从厨房出来,瞟了眼桌上冷掉的饭菜:
“少爷,还要再热下菜吗?”
“撤了。”
薄南辞扔给白姨冰冷的两字,拿了外套穿上身,扣着纽扣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
沈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白姨抓住她的事,担忧地看向她的肚子,焦急道:
“襄襄,孩子才刚三个月,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见沈襄不置可否,白姨又说:
“昨晚少爷生气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
白姨还想说什么,沈襄打断了她:
“又不是他的孩子,生什么气呢!”
从白姨手里抽出手,沈襄径自上楼。
而白姨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她知道沈襄是被少爷伤害很深,说得气话而已。
白姨只是好担心小俩口这样僵闹下去,可怎么收场啊!
沈襄洗了个澡,睡了两三个小时后,又被生产线那边的人叫走了。
同一时间,白浩得到自己将要被解聘的消息,风风火火开车跑去工厂,把沈襄从车间里拉了出来,他哭丧着脸:x33
“大小姐,你赶紧回去休息,这边由我来盯。”
沈襄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急得白浩差点给跪了。
“大小姐,你还怀着身孕,这样操劳下去,只怕孩子有怨言了。”
沈襄眼睛一直研究着手里的电路板,漫不经心回了他一句:
“没事,我吃得消。”
白浩哇得一声哭了,他断断续续地说:
“薄总要辞了我,说我太清闲了,大小姐,薄总心疼你啊!”
终于,沈襄抬起了头,看向白浩的目光幽深又清冷,足足审视了他好半天,才幽幽道:
“薄南辞心疼我?”
白浩擦着眼角的泪,狠狠点了点头。
“白浩,玩笑不是这样开的。”
在沈襄看来,纵然是她沈襄死了,他薄南辞也不屑看一眼。
见沈襄扭头又要回车间,白浩吓得魂飞魄散,他追着沈襄的步伐,俩人一前一后进入车间,车间主管见了他们,立刻从生产线上迎过来,车间主管脸上堆起了灿烂的笑,谄媚道:
“沈总,白助理,又出了几箱成品,明天一定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