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灭了烟蒂,烟蒂扔到脚边,抬脚辗灭。
薄南辞提步擦过她身体,大踏步往里面走,刚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看着身后跟过来的沈襄,他眉心拧了个川字,神色冰冷:
“希望你不要后悔。”
语毕,薄南辞大步流星进入民政局大厅。
沈襄几乎是小路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女工作人员见薄南辞回来,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浮上脸颊,嗓音比刚刚温柔许多,她动作麻利地拿了表册让俩人填写。
薄南辞认真填表签字,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往旁边的沈襄看一眼。
薄南辞接过女工作人员手里的离婚证,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沈襄拿了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她忽然发现薄南辞虽然同意分她几套房产,可她没有房产证,就算是有房产证也不会是她的名字,没有她名字房子不属于她财产,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现。
沈襄正要拿手机打电话给薄南辞。
只听‘叮’的一声,有人给她发信息了。
她点开微信界面,是薄南辞发过来两句话。
明天房子过户找冷皓。
还真是迫不急待,到底是初恋,还真是不一样。
初恋?
他是指盛又庭吗?
她们离婚与盛又庭有什么关系?
终于,沈襄明白了,薄南辞以为她迫不急待与他离婚,是想跟盛又庭在一起。
这样误会也好。
沈襄拿手机打了四个字发送过去:
“说得很对。”
然后,薄南辞那边就寂静无声了。
沈襄找冷皓把房子过完户,她与薄南辞的聊天页面一直就维持在‘说得很对’那句话上。
沈襄很快把薄南辞分给她的房子变卖。
还完银行贷款,还剩下五百万,她用那些钱打通看守所的一些关系,他们同意让她与沈司莫见上一面。
沈襄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两鬓斑白,骨瘦如柴的男人是她最亲爱的父亲。
“爸。”
她喊,泪水模糊视线!
沈司莫睁开眼,或许是光线强烈的缘故,他瞳孔猛地一缩,眼睛迅速眯成一条缝。
父亲的样子让沈襄心痛极了。
牢里并不好待,不时的审讯,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她重病的父亲。
父亲的眼疾就是审讯强光照射落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