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次大战打了整整五年,最初跟在老夫麾下的弟兄五万人,如此还活着的不足五千人。”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批批新人换旧人。”
“三十几载,老夫亲手送走了近乎二十万的弟兄,看着他们一个个战死在自己眼前,老夫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老夫能怎么办。”
“当兵嘛,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说不定这一次啊,老夫就能跟最初的老弟兄们团聚了。我多想见了他们跟他们说一句对不起,兄弟失言了,说好的同去同归,我却苟活了二十多年。”
柳明志听着张狂说着说着有些哽咽的嗓音,抬眸望了张狂一眼:“舅舅,别难受了,那些前辈们知道有弟兄们替他们看着这繁华的盛世,在天有灵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人呐,这一辈细数下来不过三万六千天,总有那么多的不如意,看开吧,不看开也没有办法。”
“别总想不愉快的事情,前辈们还在天上看着你代替他们保家卫国呢,为了那些前辈的心愿,你更应该努力的活下去。”
张狂不着痕迹的抹了一下眼角:“对,弟兄们还在天上看着老夫呢,若是丢失了弟兄们拼死保护的国门,老夫更加没有颜面去见他们。”
“老夫纵然是死,也得战死疆场之上,不能让弟兄们瞧不起老夫。”
“披铁甲兮,征四方。”
“执长戟兮,好儿郎。”
“保家国兮.......”
张狂轻轻地哼着古战歌,声音逐渐的大了起来,渐渐地周围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声势轩昂的古战歌。
继而城墙之上的将士也附和了起来,霎时间颍州内外到处都是慷慨激昂的歌声,歌声中透露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之意。
柳明志直起身子静静地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歌声,或许这就是一支军队的灵魂所在吧。
当年自己率兵征讨西域的时候也是......唉......柳明志放下了手里的镐头朝着远处走去。
驻足在高坡处,柳明志的目光眺望到了山海关北方。
宋清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柳明志身边:“大帅,是不是在担心斥候弟兄!”
柳明志默默的点点头,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按说小半个时辰前斥候就该传书了,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本帅心里一点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