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尚未成巫，与阿银之间的巫契还未长完全，否则拼了这条命，恐怕也难以解除。

阿依兰将人抱到药柜前，放在墨青留下的轮椅上，这一幕何曾相似，只是曾经的少女，转眼已经衰败，她悄然抹去脸颊上的泪痕：“明明知道反噬厉害，为什么偏偏要如此，故作决绝？”

“不这样，阿银不会离开，你稍后让南江的江湖人士扮做百姓，闹上一闹，并让李慕抵折子，需要武昌侯回去镇压。”阿蛮伸手颤颤巍巍的转动轮椅，话语更是几个字一停顿。

阿依兰点头应下：“需要那些药材，大巫，你说，我来备药。”

“树心玉一钱，千年人参，灵芝各五钱……”阿蛮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药方报齐，除了两种西域毒草，两种苗疆特有的毒虫干，其余的都是上好的补药。

阿依兰自然切不开树心玉，便将别的药材都按照所需取出来，然后将树心玉交到阿蛮手心：“大巫，树心玉，我没办法。”

阿蛮点点头，艰难的运灵指尖，轻轻一抚，一个小小的碎颗粒落在掌心，递给阿依兰：“撵磨成粉，取无根水三两混合，隔水蒸一炷香时间，捏成拇指大小的丸子，放置小鼎中烘烤炼制。”

“是。”阿依兰担心阿蛮的状况，不敢离开，好在房间内一应俱全，便在阿蛮注视下专心炼制起来，最后得了十来颗药丸，装入玉瓶中，递给阿蛮：“大巫，好了。”

阿蛮接过药瓶，再次聚木灵灌入玉瓶，摇晃数次后揭开瓶盖，急急地往嘴里塞了好几颗，就地炼化。

又等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依旧是身形佝偻，暮暮垂老的模样，眼中却闪烁着精光，转动轮椅到桌案边，用白帛写了封信，微微颤抖的递给阿依兰。x33

她一开口，与衰老容颜完全不服的少女音，显然声音已经恢复：“至少需要三日才能勉强恢复，这封我因试验受伤的信，交给徐清风。他会给虞王递折子的。这几天，药人试验，交给你主持。”

阿依兰伸手接信，却看到阿蛮拇指上红色扳指，眉头紧皱：“大巫，驭兽族的“同生共死”尚在，解除巫契并不会完全斩断你与觋大人的联系，依旧是同生共死，又何必呢？”

阿蛮轻轻摇头：“不一样的。巫契，他死，我只是受点轻微反噬；但是我死，他必死无疑，这是惩罚。同生共死，若是在我将死前，以巫术取下，换到旁的活物，他不会有任何察觉。这在仅大巫可阅的巫籍中有记载。”

阿依兰握紧了手，嘴唇蠕动，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