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没看苟建,反而看着他带来的两个侍从,“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先走了,本官与苟大人有要事相商。”
两个侍从把箱子放在下首的椅子上,低着头走了,只能在心里祈祷,老爷您自求多福吧。
偏厅没有了闲杂人等。
凤之白轻哂道,“苟大人,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皇上对徐州所有的官员已经下了杀心,不然你以为禁军为何出现在徐州?”微顿下,续道,
“本官也不是前面那三个已经化成烂泥的钦差那般好糊弄,不要以为你背后的金主真的能救你,他现在估计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自!顾!不!暇!”
凤之白的一字一句回响在苟建的脑海里,皇上对他们都下了杀心,原本在心底还幻想着煜王能救他们。
倘若凤阎王说的是真的,那煜王只会想方设法撇清与徐州的关系,又怎可能救他们?
此刻他心里一团乱麻,慌乱无神。
突然跪趴着往前爬了几步,“凤大人,求您给下官一条生路!”然后砰砰的磕头,他不想死,不想被砍头。
山高皇帝远,只要讨好这凤阎王,他是钦差,徐州的事还不是他说了算。
“凤大人,求您了,只要你饶下官一命,下官愿意当牛做马,以大人马首是瞻。”苟建不停的哀求。
凤之白哼了一声,“你把本官的地板弄脏了,可是要赔银子的。”
闻言苟建停止了磕头,直起身子跪坐着,喃喃自语,“下官赔,下官赔。”
而后又看向凤之白,“凤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昨夜本官已经给了你机会。”凤之白端起茶盏慢悠悠地饮起来。
“下官知错了,下官这次一定让凤大人满意。”
“喔?你让本官如何信你,嗯?”凤之白放下茶盏。
“下官下官”苟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凤之白平静地看着他祈求的嘴脸,没有半分怜悯,“犯了错就得有代价!对吧,苟大人?”
“是!是!凤大人您说什么代价?下官甘愿认罚!”
凤之白冷笑,吩咐了一声,“那就断根手指头吧。”
“这…这…”苟建吓得语无伦次。
孤月拔出匕首,快步走了过去,抓起苟建的手摁在地上,根本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就是一刀,然后面无表情地收起匕首,回到原位。
“啊!”
苟建一声惨叫,另一只手赶紧捂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