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明真的是气狠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人对她忍让到了极致。
可是她却是那种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的,一点不知道珍惜、好好过日子。毛凤云没有自己的主见,脑袋被娘家人洗得跟傀儡般,只知道将东西往娘家捞。
这也就罢了,她性格泼辣,很容易与左邻右舍起争端,也爱捕风捉影,这么多年来,她就像是秦家人背负在身上的枷锁。
如今枷锁长出刺来,狠狠地扎人肉、扎人心!
这样的话她怎么就能说出来呢?
尤其是小妹和妹夫都在,不管他心思多纯正,也会像是一根鱼刺,时不时在他们见面的时候,出来扎人一下。
秦泽明铁青着脸:“毛凤云,秦聿珂是我妹子,哪怕没有血缘,也是我从小到大跟娴娴一起带大的亲妹子!”
“你不要自己心里龌龊,想谁都是烂了心肝的……”
“你抓紧收拾下东西,明天一早民政局开门,咱们就去领离婚证,否则,我们秦家直接不要脸皮,喊人抓你走,说你乱了厂里的风气……”
毛凤云脸上带了丝害怕,又哼哼着甩上门回屋了。
哪怕到了现在,她仍旧以为秦家人不过是虚张声势,只要自己哭喊着,说自己是俩孩子的母亲,再哭诉下自己被折腾掉的孩子,以及自己可能无法再育的事。
这个婚压根离不了!
秦母紧紧抱着孩子,说了句:“造孽啊,我们秦家人本本分分地做人、兢兢业业地工作,怎么就不能有一天安稳日子过呢?”
秦父就捏着一支烟在手里敲着,“这样的儿媳妇,咱们要不起!”
冬天天短,吃过饭后,秦聿娴就要带着孩子往家里赶。
秦聿珂揽着叶世晴,挑眉哼道:“晴晴跟我坐摩托车回去,姐姐自个儿来回倒车玩吧。”
秦聿娴点头,“好好好,我自己闲着没事,坐着车玩。”
秦母则开始给两闺女收拾东西,每人一大兜子,不偏不倚的。
“知道你们要来,昨儿个我就做了不少炸货,给你们留出来一半……还有咱家新腌制的青萝卜辣咸菜,这个珂珂最爱吃了……”
一家人将他们几个一直送到了大门口,那浩浩荡荡的样子,惹得邻里撇嘴指点,小声地说:“秦家人现在被毛凤云磨得脸皮子厚了不少,刚发生那些事,他们还出得来门?”
“对啊,估计人家觉得有事的不是他们,可都是一家人,我不信他们家风好,能娶个那样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