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夏末初秋的傍晚,阳光染着橘黄从窗户里扬扬洒下,肉眼能看到在光束中舞动的尘埃。
如今因为娄文兴不自觉挠头的动作,那大颗的头皮屑、尘土乱了轨迹,一点点往饭菜上袭来……
娄文兴更是僵直在原地,手还放在头上没有收回来。
众人禁不住纷纷抢救自己的饭碗,就连安星月也是如此,还伸出手护住了碗口。
娄文兴是在机关治安大队上班,每天两人一组带着电棍,按照既定范围巡逻,哪怕他们戴着帽子,可是天气炎热,他们会时不时摘下来透透气、凉快下。
路上人来车往的,好几天没下雨,尘土飞扬,基本上一天下来,他头发上能有二两土!
他又不是多爱干净和讲究的主,肚子饿得咕咕叫,自然回到家简单洗下手和脸,就先扒饭填饱肚子了。
往常倒是没什么,如今他一烦躁就扒拉头发的习惯,让头上那二两土蹭蹭得到了释放,冲着饭桌而来!
大家伙注意力都在房子和娄父娄母拿了多少钱上,他独自邋遢倒也罢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可被秦聿珂不客气嫌弃地点出来……
满桌子的饭菜都或多或少,沾染了娄文兴头上的飘洒下来的不明物,谁还有胃口吃饭?
尤其是孕妇胃浅,许云菲和安星月扭着身子开始相继干呕起来。
而始作俑者秦聿珂,继续津津有味吃着碗里的饭菜。
刚才两房人愤恨喷洒口水的时候,娄父、娄母和娄文彦两口子,就已经默默将菜都夹到碗中了。
“我辛辛苦苦忙了个把小时整治的一桌饭菜,不许浪费了,”娄母也是有脾气的,哪能由着儿媳妇发难?
“今儿个不吃完,明天你们继续吃,不想吃可以,自己掏钱是下馆子、吃食堂,还是买菜自己做,都跟我无关了。”
娄父这会儿也吃完饭了,淡淡地说:
“老二夫妻俩买房子,全是他们自个儿掏的钱,需不需要他们将存折存取钱的凭条给你们看看?”x33
“我跟你妈现在还健健康康活着呢,我们手里的钱,你们已经眼窝子浅地盯上了?”
“呵,别以为我们指望你们养老,所以手里的钱就得分出去,我养你们长大,替你们娶了媳妇,怎么养老还要给你们钱?”“难道你们就心安理得戴上白眼狼的帽子?”
“还有啊,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怎么能好意思觉得自己是功臣!”
娄文彦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