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不论在什么样的条件下,都尽可能创造成自己最舒适的样子。
又一项计划被她纳入迫切实施的短期目标之一。
等他们吃完饭出来,太阳已经彻底西沉,天边只朦朦胧胧看着一片绛紫,公社院内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
娄文彦骑着车子驮着她往知青点赶。
又是在早上俩人停顿的地方,林木茂盛,道路略微曲折,若非在前后的米之内,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娄文彦的大长腿一撑,侧身对着规规矩矩坐车的秦聿珂问道:“想好要在我脸上画什么了吗?”
秦聿珂坐在轻微颠簸晃动的后座,有些昏昏欲睡呢,努力挣扎着保持清醒,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来精神了。
她跳下车子,低头从包里拿出笔,踮着脚尖,一点不客气地给他画了个粗粗的边框眼镜,又画上八字胡,一个大大的狗皮膏药,唔,媒婆痣也得来一个!
她边笑得跟疯子似的,边畅快地画。
等她画完,哎呦喂一位清俊的小哥哥,硬生生丑出了天际,格外辣眼睛,能做成表情包风靡全网的那种。
尤其是娄文彦还冷不丁地对她做了几个鬼脸,滑稽得很,逗得她笑弯了腰,蹲在地上缓了半天。
秦聿珂心里哪里还有一丁点委屈,眉眼弯弯、眸子里似是盛入了万千星子,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心?
她冲他伸出手来,“有没有带火柴?”
娄文彦迟疑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递上去,顺带着还有开了口只少了两只烟的大前门,低咳一声:
“我,我对烟没有瘾的,就是,就是想问题的时候,点一根找点思路。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戒烟的!”
秦聿珂一脸懵,这玩意儿脑补什么呢?
她呵呵两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从他手里只拿走火柴,随便在路两旁抓了点枯草,寻了个背风处点燃。
枯草燃烧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留下一地的灰烬。
她将那条手帕拿出来,收集起灰烬后,示意娄文彦打开水壶往里面倒一点水,搅拌成糊糊后包起来轻柔几下,开始踮起脚尖往他脸上涂抹。
娄文彦不舍得她辛苦,刻意弯腰配合。
女人神态认真、动作轻微,俩人不过相距一拳的距离,似是能通过空气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虽然天已经昏暗,树木也将天边那点余晖给遮挡在外,可娄文彦仍旧能清晰看到秦聿珂的模样。
他一直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