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汤臣办公室,不然还能是什么办公室?”
说完,也没有理会裴文丹,嘟囔着“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就连办公室是哪里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平时都在做什么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吃白饭浪费公司资源也不知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扬长而去。
裴文丹坐在原地,微微愣了愣,却也没有时间申辩,只顾紧张和忐忑了——
她从来没有前往汤臣的办公室过,至少没有单独前往过。
毕竟,编剧和汤臣的沟通,远远轮不到她这个小卒子。
裴文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汤臣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节目组里还有她这个人物的存在。
但是,现在汤臣却要求她前往办公室?
为什么呢?
说不通呀。
裴文丹满头都是问号,又紧张又忐忑,却也知道耽误不得,慌慌张张地收拾一下自己,看着满桌的凌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带上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又怎么知道应该准备什么?
怎么办?
担心汤臣在办公室等待太久,裴文丹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地就迈开了脚步,满脑子纷纷扰扰的杂乱思绪在汹涌着。
难道……自己就要被开除了?
可是,汤臣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就算开除,也不知道应该开除哪个人吧?那么喊自己去办公室做什么?
又或者说,编剧组需要大洗牌,汤臣为了安抚被开除的职员,避免他们提起劳务诉讼,所以一个一个安抚?
亦或者说,节目组出现什么变动,那些中层领导都已经提前知晓,而他们这些小卒子就被动等待被牺牲?
越想就越没有头绪,越想就越沉重,那种感觉就好像脚踝捆绑了铅块跳入湖里一般,竭尽全力挣扎却只是让自己下沉得更快;而且,肺部里的氧气消耗得越来越快,那种窒息感很快就掐住了喉咙。
一路走来,她完全没有时间打量其他人的表情,也没有时间观察办公室里的气氛,纷纷扰扰的思绪完全占据大脑,几乎就要爆炸,然后——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