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迎刃而解。
“游客”则不同。
从故事到角色再到整部作品的高度,方方面面都提出不同的要求,而演员的表演就是效果呈现的最后环节,观众们将通过这些角色窥探这个中产家庭的生活,然后进一步窥探自己的生活以及内心。
自然而然,陆潜对演员的表演也提出了不同要求。
然而,想象和现实的偏差导致陆潜不得不一遍又一遍打磨表演,反反复复地重复相同动作,焦虑和烦躁也就在所难免,以至于陆潜也有些紧绷。
毕竟,这是“全新挑战”。
陆潜注意到黎文贞的焦虑,交流效率的低下也就在所难免,这反而是让陆潜找回些许冷静,因为这样的全新挑战恰恰是陆潜所追求的,一点一点跳出自己的舒适领域,在导演的位置上寻求更多可能。
想了想,陆潜没有再继续为难黎文贞,而是转头为难曾远文。
“马文现在正在想什么?”
>曾远文的反应也稍稍慢了一些,不明白陆潜提问的意义,难道他们需要从头开始分析角色吗?
“马文现在正在想什么?”
陆潜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坚定的眼神让曾远文有些慌张,深呼吸一口气,找回镇定,然后乖乖地回答到。
“丢脸,愤怒,懊恼。”
这场戏,衔接的正是昨晚的朋友晚餐戏份。
晚餐的时候,马文以趣闻的方式向两位朋友提起了“雪崩事故”,但马文的版本却完全无视了他抛妻弃子落荒而逃的事实;陶丽随即就戳穿了马文,笑盈盈地说出事实,当场拆台让马文下不来,晚餐气氛也就尴尬到爆炸。
昨晚这场戏,四位演员就饱受折磨,因为陆潜希望呈现出那种僵硬而生涩、尴尬而好笑的黑色幽默效果,这对演员的表演细节提出严格要求。
而晚餐结束显然不意味着故事结束,返回房间,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然后陶丽和马文一前一后离开房间,在走廊里展开对话,他们需要沟通——
因为事故发生之后,两个人始终没有进行面对面的沟通,总是在欲言又止,总是在逃避问题。
但这次沟通,又因为晚餐的狗血戏码而偏离轨道,马文和陶丽都有自己的情绪和判断,很难完全冷静下来,脑海里的真实想法也就不可避免地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