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清歌穿着薄庭买的蓝色收腰灯芯绒大衣出门。
这种灯芯绒布料在这个时候可时髦了。
路过的婶子都忍不住回头看她,眼神里都带着羡慕。
这种衣服一看就是大城市的人穿的。
她挽着薄庭的胳膊,“庭哥,你眼光真好,我穿着尺寸也合适。”
“你穿什么尺寸,我能不知道?”薄庭反问。
这么一问,莫名带了点颜色。
她赶快岔开话题,“我们快去给阿龙送孜然粉。”
自从她做烧烤赚了钱,火车站那边也有几个小摊贩有样学样做起了烧烤,可是只有他们这家做的最香,最有味。
制胜的秘诀就是孜然粉!
还没到村口,就看见一群乡亲围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
“清歌,不好了,你快去管管啊!”秦大婶跑过来,着急忙慌的说道。
沈清歌疑惑道:“怎么了?”
“我们家铁牛昨晚一夜没睡,就趴在山上逮野猪,好不容易杀了一头,可春花非要抢走一半。”秦大婶呜呜的哭起来。
沈清歌对春花的无语多了几分,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她走到人堆里,只见春花扯着猪蹄不撒手。
“秦铁牛,你知道什么叫见者有份吗?这头野猪我也看见了,所以它有一半是我的!”
秦铁牛怒骂:“你个憨批女人!这是俺给公社食堂打的野猪,咋就成你的了?”
“你不认账是不是?刚才我和我小弟都帮你抬野猪了,你敢说没有我们的功劳?”
沈清歌垂眼一看,呵呵……
春花的小弟才十岁!
有个啥功劳?
秦铁牛跺跺脚,“俺最多杀一边猪耳朵送你!”
“一边猪耳朵?你打发要饭的呢?秦铁牛,你之前到我家提亲,后来又反悔,你给我点补偿不应该吗?我春花是能随随便便被你戏耍的女人?”春花插着腰,气势磅礴。
遇到这种无理狡三分的女人,乡亲们也不敢惹。
秦铁牛笨嘴拙舌也不会说。
沈清歌冷声道:“春花,你就只会欺负老实人!警告你一句,赶紧滚,别给脸不要脸!”
“沈清歌,你好大的官威啊,不就是个妇女代表嘛,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大家都是看你嫁给薄庭,才巴结你,少在这儿哔哔。”
春花的话要多刻薄有多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