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意拿了一件换上的，我回去再换一件？”陆母解释道。

“行了行了，换啥呀，严肃点就严肃点吧，好看就行了。”陈母笑着道，然后拍了拍自己另一边的空位，“过来坐吧。”

“不过你倒是挺会给这两个小的挑衣服，我看着都喜欢。”陈母又夸赞道。

“就是路过服装店的时候突然看见的，觉得合适就买了，想着月欣小的时候也穿过这样戴着耳朵的卫衣。”陆母微笑道，这时她的笑容要自然许多。

说话时，她的目光一直不受控制地往陈母的另一边望去。

“阿姨，你买的这衣服，我和月欣都很喜欢，你看，我们还特意穿着过年呢。”陈逸飞此时笑着道。

“你们喜欢就好。”陆母也轻轻点了点头。

“……”陆母沉默了半响，面露许些歉意道:“上次……上次是我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了回来，却又因为事情耽搁了，对不起。”

陈逸飞望向了一旁的陆月欣，此时的她的目光都在面前的电视机上，头上的兔子耳朵兜帽笼着许些阴影在她的眼帘，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一般。

“这位可爱的兔子小姐，别人真心认错和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你应该说什么？”陈逸飞这时候小声问陆月欣道。

“……”陆月欣沉默了一阵，才平静说道，“没关系。”

陆母愣愣地看着陆月欣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目前为止陈逸飞见到的最自然的微笑。

这好像是陈逸飞第一次见到陆母对陆月欣说对不起，虽然还包括了他。

除夕夜，这声对不起，或许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又或许，是几个月前的那个拥抱。

不过陈逸飞能感觉到这对母女中间的隔阂又融化了一些，这一步是由陆母先走的。

陈逸飞此时看见自己老妈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突然有些恍然，他的直觉告诉他，陆母的这声对不起可能和自己老妈有些关系。

这时候陈逸飞手机的提示音响起，发现居然是叶廷杰发来的。

叶廷杰:“吃完年夜饭洗完澡没有？”

陈逸飞:“刚刚洗完澡，现在和家里人看春晚？”

叶廷杰:“春晚好看吗？”

陈逸飞:“有事说事。”

叶廷杰:“发现一个好地方，很适合跨年，这里视野很好，晚上有烟花的时候可以看得很清楚。”

陈逸飞:“你跨年不在家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