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然下针时完全是心无旁骛。
萧楚与昨日不同,此时他是醒着的,穴位胀痛让他微微皱眉,他盯着叶倾然专注的侧脸。
她的脸还是丑的让人不舒服,可是她露出这样专注的表情时,眼神冰冷,且无一点怯懦之色。这双眼睛与这个人似乎不属于同一个人。
“叶倾然。”他轻轻唤了一声。
叶倾然的手稍顿了一下,便又一切如常,就像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萧楚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看出一丝表情变化。
等叶倾然终于下完最后一针,稍稍抬头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脖子,萧楚才再次开口。
“你是从宁城而来?”
叶倾然点头,“是。”
“那是情况如何?”
“西疆太子亲征。”
萧楚眯眼,太子?虽然不知道西疆朝堂上发生了何事,但是他这样太子哥从未征战沙场,却肯为了他来到东北境,可见真是个好人。
“近日可有战事?”
“我随商队穿过祁山时,没有战事。西疆太子怜草原各部无衣无食,无法过冬,特许各商队出宁城。”
萧楚浅笑,这像太子会做的事。
“太子亲征,何人为将?”
“小人不知。”叶倾然告罪,“只是传言西疆镇国郡主随行。”
“和亲而来?”萧楚脸色明显不悦。
“小人不知。”叶倾然不想再继续说,这帐中并不保险,朵丽随时可能回来,她不能冒险,她不会自大到以以为凭自己一个人的本事,能带着伤重的萧楚从古兰大营逃出去。必须等他痊愈,再另想办法。在那之前,还是不要相识更保险。
“小人要拔针了。”她提醒了一声,示意萧楚不要动,便动手拔针。
她刚刚拔下最后一针,朵丽果然便掀帘而入。
“如何?”
“盅虫不会发作。”
“孙大夫,听说你给我二王兄治疗的手臂?”朵丽笑嘻嘻的,像个单纯的小姑娘。
叶倾然可不会以为她单纯,连忙认罪,“公主,我是被逼的,二王子说我不给他治他就杀了我。”
“你是我请来的大夫,没我的命令贸然给别人治疗,就不怕我杀了你?”朵丽依旧笑嘻嘻的。
叶倾然顾不得刚刚施完针,手腕还是抖的,连连躬身,“公主饶命,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呀。”
“我又没想把你怎样?你这么害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