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掩人耳目瞒天过海的戏,看起来得心应手天衣无缝,为何不继续唱下去?
前几日居然明目张胆地让宫婢端出一盆盆乌色的血水,暗示他们玱玹剧毒已解。
今日又搞了这么一出……
小夭和玱玹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正当德岩百思不得其解时,殿外传来一道大惊失色的声音。
“五哥,不好了!五哥……”
“叔父!”岳梁神色一凛,忙起身抻直脖子看向屋外。
见禹阳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德岩心里咯噔一下,搭在扶手上的掌心紧张地握了握,表面却强装镇定,故作生气地嗔道:
“七弟,你和几个小子相处久了,怎的也丢掉了稳重,变得莽撞起来?”
禹阳顾不得辩解,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苦大仇深地看着德岩,急得猛捶掌心。
“我得到消息,父王准备立玱玹为储。”
“什么?!”
德岩和岳梁都难以置信,争先恐后地问道:
“七弟,此话当真?可是父王的心腹丁内侍亲口告诉你的?”
“丁内侍素来嘴硬如铁,这些年不曾向我们透露爷爷的半点儿决策,叔父,您确认搞清楚了?”
“我怎会拿此事开玩笑!虽不是丁内侍所言,却也绝对假不了!”
禹阳又气又急,不由得提高嗓门儿,大声解释道:
“我与素华回芳明殿拜见母亲,正碰上内务总管去给母亲送宫例,我便上前攀谈了两句。
他一时嘴快,无意间透露了风声。
原来,父王竟早已命内务府着手置办储君礼服与金冠,而礼服的尺寸,不是别人,正是玱玹的。
五哥,看来我们之前猜的没错,小夭伙同玱玹演了一场苦肉计,顺利面见父王后便……”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却足以给两父子留下无尽的揣摩空间。
听到这里,德岩强装的淡定彻底破防,气得吹胡子瞪眼,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本就严肃的脸顿时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来。
“玱!玹!”
岳梁更是口不择言,面目狰狞地骂道:
“爷爷他是老糊涂了吗?玱玹区区一个质子,哪里比得上父亲半分?”
“岳梁!”禹阳忍不住斥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训道,“小心隔墙有耳!”
岳梁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打飞了桌上的茶杯,噗通一声